前两天产检,任疏顺便问了孩子的性别,就是娃娃口口声声叫的妹妹。
“妹妹真小啊。”
任意由衷地感叹。
“娃娃喜欢妹妹吗?”
记得小时候,家里人也经常问他这个问题。
“喜欢。”
不过任意的答案,和任疏小时候的不一样。
任疏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他轻轻拍着娃娃的后背,哄他入睡。
等娃娃睡着了,任疏就把他抱起,放到旁边的小床上。
不是任疏不想陪着儿子,而是任意睡觉太不老实,他的肚子,经不住他折腾,所以两人只能分床而眠了。
刚把孩子放下,任疏就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
任疏担心吵着娃娃,疾步走过去拿起手机,到外面的阳台上接电话。
按下通话键前他看了眼,对方的号码全是星号,一个数字都不显示。
任疏在客服中心实习过,他知道,这种号码是特殊单位才有的。
“您好,请问是任疏任先生吗?”
那是个平静而稳定的女声。
“是的,我是任疏。
请问你是?”
任疏有点迟疑,他隐隐觉得,这个电话和顾烈有关。
“请问您有空到朔州仁心医院吗?顾烈受伤了,我们在他提交的结婚报告上找到了您的名字。”
有名字就能找到号码,果然不是一般单位。
“顾烈伤得怎么样?严重吗?”
任疏紧张地问。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我只是负责通知您,具体的情况,等您过来就知道了。”
顾烈的伤情,她的确不了解。
事实上,她连顾烈是哪位都不知道。
不过根据以往的惯例,让通知家属的,都是伤到不行了,就等着见最后一面,要是伤势不重,没人会跟家里提这些事。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来。”
挂掉电话,任疏的手都没能停止颤抖。
朔州他是肯定要去的,可是怎么去呢,任疏皱起眉头。
老老实实跟家里人讲,没人会放他走,说不定还会被软禁,他得暗中行动才好。
打定主意,任疏先在网上订了票,第二天中午飞朔州的。
然后收拾好了行李和证件,他的东西很少,加起来就一个小包,说是平时出门绝对不会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