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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是陈紫君打来的,这次任疏按下了通话键。
“小疏,你怎么突然去朔州了?”
陈紫君查到了机场的出票记录。
“阿烈受伤了,他在这里。”
任疏的声音很低,生怕吵到顾烈似的。
“你、你怎么这么任性!”
陈紫君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妈咪,对不起!”
任疏低头认错,“可是我不能不过来。”
“你实在要走,也跟我们说一声啊。”
有了媳妇忘了娘,陈紫君现在就是这么想的,至于娃娃是她家儿子生的,她表示暂时不记得了。
“我不是怕走不掉吗?”
任疏迟疑道。
最主要的是,顾烈伤势不明,他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决定先过来看看再说。
陈紫君摇头,又问道:“你告诉娃娃没,他放学回来找你怎么办?”
“我等下就跟娃娃打电话道歉,他知道爸爸受伤,应该不会闹的。”
任疏的语气不是很确定,任意黏他,从小没跟他分开过,真闹起来,家里人搞不定的。
“那个顾烈,他伤得重吗?”
陈紫君不想认儿媳妇,无奈人家是娃娃的亲爹,注定是甩不开的。
任疏沉默,半晌方道:“妈咪,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陈紫君点头,“小疏,不管你做什么,妈咪都站在你那边。”
“那你先帮我把爷爷搞定,让他不要发火。”
自己任性妄为,老爷子肯定气坏了,任疏都不敢想回去该怎么办。
放下电话,任疏感觉有点累了,让顾烈的战友帮忙去餐厅拿了午饭。
老公伤着,儿子病着,任疏压力很大,逼着自己把病号饭咽了下去。
战友主动让出了陪护的床位,去了外面客厅,任疏就在床上躺下来。
他转过身,侧躺着,正好看到顾烈的侧脸。
看着看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滴了下来。
任疏没有睡得太久,四点不到就醒了,他等了会儿,估着任意的放学时间给他打了电话。
听到顾烈受伤了,任意果然着急,“爹地,我能和爸爸讲电话吗?”
将近两个月没有顾烈的消息,任意本来很生气的,都想好了顾烈回来也不理他。
不过小孩子毕竟心软,任意听爹地说爸爸抓坏人受伤了,马上就不气了,还想和他说话。
“现在不行呢,爸爸在睡觉,以后跟你说话好不好?”
“好吧。”
任意懂事地点了点头,“爹地,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伤好了我们就回来。”
任疏郑重承诺。
“那爸爸要快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