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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疏很高兴,顾烈的领导和战友得了消息也很高兴。
但是顾烈不高兴,他发现自己不仅不认识这个疑似自己家属的男人,他还不认识那两个自称是他领导和战友的男人。
天啦,这到底怎么回事,顾烈要抓狂了。
失忆这种狗血的剧情不要被他碰上好不好。
就在顾烈陷入天人交战的境界时,又一个打击上门了。
任意听说爸爸醒了,兴高采烈地扑了过去,要不是任疏及时拉着他,他能直接扑到病床上。
“爸爸,你终于醒了,我和爹地担心了好久……”
任意被任疏按着,老老实实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是我儿子!
?顾烈懵了。
看着面前不过四五岁大的可爱娃娃,顾烈说不喜欢那是假的,可要说是他儿子,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爹地,爸爸是不是睡傻了,他都不肯理我。”
得不到顾烈的回应,任意扭头向任疏告状。
任疏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爸爸刚醒过来,你不要吵着他休息。”
医生早先就说过,这么大的脑部手术,病人就是醒了也要慢慢恢复,不可能一醒过来就恢复如常,顾烈的异常,任疏根本就没在意。
“我知道了。”
任意乖乖转过头去,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顾烈,“爸爸,你好好休息,乖乖吃药啊。”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打针吃药,烦都烦死了,有爸爸陪着也挺好的。
“爸爸听娃娃的,乖乖吃药。”
儿子的小名叫娃娃,顾烈活学活用,用完还伸手去捏娃娃的小胖脸,肉呼呼的,手感真不错。
任意嘟了嘟嘴,腮帮子鼓鼓的,对顾烈的揉搓不以为意,爸爸下手并不重,比二叔和姑姑好太多了。
医生检查完毕就出去了,顾烈的领导有工作要忙,看他没事也走了,战友则是很自觉地消失了,把空间留给久违的一家三口。
顾烈虽然在玩儿子,目光却是落在任疏身上,甭管记得不记得,这人总是自己看上的,以前都能喜欢上,失忆了再喜欢一次想必也不难,再说两人孩子都有一个半了,绝不可能说分道扬镳的话。
顾烈头痛的是,他该怎么给人交待。
假装是装不下去的,他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有生病当借口,可这借口用不了几天啊。
直接说吧,人家还怀着孩子呢,要把孩子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那是自家亲儿子啊,顾烈没那么狠的心。
“烈,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