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男人并没有带什么蛋糕回来,相反倒是带了个女人。
擦着浓重到让人不舒服的香水味,一身艳丽的妆容,以及就差没直接把自己干脆镶男人身上的动作。
他看见男人为女人准备了烛光晚餐,看见了女人在蜡烛灯光下娇滴滴的笑容,也看见了男人明显不安分的手。
怀里的汪邪还拽着他衣角抖着,大眼睛里的期待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液体。
听着楼下不断传来的娇喘声,怀抱着不断压着声音哭的汪邪,空腹的杨冉只觉得全身冰冷,他们的妈妈上个月才刚刚过世。
那天的汪邪睡一觉起来之后还能继续撒欢,可杨冉却是直接烧到了39度,断断续续病了将近半个月,才终于见好。
汪邪泪眼巴巴地看着他终于好了起来,直往怀里钻。
杨冉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空荡荡的房子,毫不犹豫地拎着东西把汪邪带走了。
男人一直都没想过找他们,一如在杨冉发烧的时候没有一点照顾他的意思一样。
也是从此以后,杨冉对着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致,对所谓的“浪漫”
也只有一个感受---恶心至极。
那种带着明显的掐媚与意图的事情,纵使之后有再多人想对他这么做,杨冉都能想到那天晚上,他从二楼看见两个人眉目传情,就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把这些年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和他在一起久了的朋友,都知道他最不吃这套,但知道原因的,却只有汪邪。
大概五六秒之后,杨冉静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门口的林然,语气阴森道,“现在滚出去。”
“嗯……很抱歉不行。”
林然非但没出去,甚至一脚跨进来把门都给关上了,表情里满是礼貌,却带着种深深的诱惑---让杨冉总不自觉地想上前挥一圈的深度诱惑,“人事部那边说,李姐休产假的时间里,杨总监的秘书工作将由我来代班。”
“……”
什么?
杨冉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由他来代班?
别他妈逗了!
“您的领带没有打好。”
林然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走上来一脸自然的伸出了手……
“啪!”
杨冉飞速拍掉他的手,一脸冷笑道,“你来?我就不说之前压根就没在公司里见过你,人事部会没脑子地把一个新人丢给我这扯淡的事情了,我就冲一点---调你来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收到通知?!”
林然温和地笑了起来,一脸无害地指了指杨冉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桌子道,“我想文件一定在那里。”
杨冉看了眼惨不忍睹的桌子,咽了口唾沫,自从李姐走了之后,他的工作简直忙的要飞起来。
为这事他每每路过人事部都得去找个茬,没事捏一下部长的屁股揉揉部长的胸啦,总之这忙得鸡飞狗跳的日子里最爽的事情,大概就是他把窥伺已久的身体给摸了个遍。
可就算是这样,杨冉也还是有点受不了这样乱七八糟的工作节奏了,就譬如刚刚林然说的话,他全然没有信心去反驳说绝对不可能。
“需要整理吗?”
林然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杨冉的思绪,脸上挂着微笑。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杨冉嘴角抽了抽,一边心想这要是个不了解他的人肯定得着了他的道,一边低声道,“你他妈3天前床上的样子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别以为现在装会我就会信你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玩意了。”
林然眉毛一扬,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总监您也是。”
杨冉:“……”
哼唧不就是想提醒他他之前在床上叫得特欢特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