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见他往这里跑的。
〞喃喃.自语了一声,没再耽搁,几个纵跳间,转眼消失无踪。
同时,湖水忽地掀起了个大波澜。
〞这……这是什么东西?差点害我淹死。
〞
不满地嘟囔过后,一个全身湿透、头上还插着一株水草的白衣男子慢慢由水中浮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娇弱的身子。
***
当谷靖凡来到多情湖时,所看到的也只有他那匹白马,而他急于想见的芳踪,却早已不知去向。
他在湖边拾到了一只绣花鞋,在由硬要跟着来的君珞心口中证实了那是柳雁衣的鞋子无误后,他整个人几乎快发狂了。
〞雁衣,雁衣——"
他不相信;不敢相信雁衣会那么想不开,她会真的投湖自尽,不会的,不会的……就在他差点也跟着跌人湖中时,幸好君珞心眼明手快地将他拉住,并和听到消息赶来的谷家家仆合力硬将他带回家。
冷静下来后,他依旧不信柳雁衣会这么无情地抛下他独自寻短,因此他开始大街小巷疯狂地寻找她的下落。
想不到就在此时,那该死的始作俑者君夫人不死心地逼他娶她女儿君珞心就算了,还敢来告诉他,她让柳雁衣服下毒草,没有她的解药,就算她不跳湖,也绝对无法活过三天的消息。
谷靖凡整个人几乎被强烈的恨意烧红了,他不知有多想毁了她;想亲手掐死这个刻薄的女人,更想毁了属于君家的一切……然而在他父母的苦苦哀求下,他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欺负,却无力回天,只因为他们该死的欠了君家一份情。
这种刻骨的自责日夜焚烧着他的心,原本的开朗个性就此被下了重重深锁紧紧扣住,他变得冷酷无言,惟有在他注视着柳雁衣给的锦帕和绣花鞋;或者在面向多情湖的时候,他才会显露难得的情意。
***
"
雪寒草,毒性至阴至寒,服者不出三日必亡。
〞冷淡的几乎毫无感情的口吻道。
〞我已经让她服下了暖阳丹。
〞
〞没有用的,那只能治标让她多拖一些日子,而无法治本。
〞
司徒未央当然也知道这道理,才会不顾生命危险地找这随时要他命的女人来。
〞冰凝儿,那你可有办法?〞
雪冰凝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这男人总是说不听;老爱喊她那恶心兮兮的别名。
她握住剑的手更加紧力道,冷然的脸色更加凝结成雷。
〞冰凝儿,你是个活神……活阎罗,如果你想救她,阴曹地府的阎罗绝不敢跟你抢人。
〞瞧她一脸冰寒,也难怪他活神仙三个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