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马郁佳。”
男人说得肯定。
“郁佳,你会想起来的,等你的情况好转,你一定会全部记起来的。”
要多久?一定要记起来吗?
她很想这么问他,很想叫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医生,也没有穿白袍,那么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你是……我的朋友吗?”
她含蓄的问道,她的头好痛,好像有一根根的小针在刺她的头皮一般,她觉得很不舒服。
闻言,他不知如何以对。
他不是她的朋友,十五岁时,他们谈过一段纯纯又真挚的感情,他们当时是恋人,可是现在……
“我们不是朋友。”
这是牛斯平第一个想到的答案,毕竟两人多年未见,更无交流,怎称得上是朋友,更何况在他的记忆中,两人的关系仍停留在恋人阶段。
不是朋友?!
她悄悄抽回了被他大手包住的小手。
既然他们不是朋友,那她就要保持距离,不能把他当成是救生圈或是一块救命浮木,搞不好他们只是认识而已,是她想太多了,她并不能依赖他或是信任他,他对她没有任何责任。
那她是谁……
喔,她的头更痛了,像是要炸开一般,真的只是轻微脑震荡?还是她的脑子里有恶性肿瘤?!
面对她退缩的态度,牛斯平只感到心疼、不舍,虽然自己曾经怨过她的不告而别、杳无音讯,可是在这个当口,他一定要成为她的避风港、她的精神堡垒。
于是他并未多加思索便回道:“郁佳。”
他充满感情的唤着她的名字,事实上他的心境也是如此。
“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
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该放心,还是该烦恼,此刻的她完全不知所措。
“你都不记得了?!”
牛斯平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有些可恶,但是不这么说,他要怎么照顾她?又用什么借口照顾她?
毕竟她从巷口冲出来时,身上没有带包包或是证件,他和院方人员都不晓得该怎么和她家人联络,甚至她的家人还在不在台湾也不知道,没人可以托付。
她不停的摇头,显得相当困惑痛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等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时……”
牛斯平定定望着她,一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的表情。
“我会带你回家。”
“回家?”
她喃喃重复道。
“是的,”
他再度握住她的手。
“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