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时候那不轨之人将计就计,声东击西把阿染身边的人都引开,那么阿染落单被掳走了可如何是好?
陆长亭猛地将云染狠狠抱住,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确切的是在自己怀里,这才稍微安定那么一点,他在云染的发间亲了亲,愧疚又难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考虑太少,我明天不去了,我要时时刻刻留在你跟阿辞身边。”
“选好了?”
云染手臂回揽住他微微扬声问。
陆长亭郑重的道:“就让方平去吧,他武功也不差。”
云染总算是放心了,然后轻舒一口气半阖着眸沉思也不出声了。
陆长亭搂着他蹭了蹭低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陆长亭想的是云染做生意做这么大,不说得罪人,眼红的人肯定不少,他觉得可能是跟这个有关。
可是一想又不对,那些生意场的敌人对云染肯定是十分熟悉的,要威胁,怎么也不可能绑架刚到几天的陆遥。
他正暗暗想着,云染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是有怀疑的对象,不过,我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能耐。”
“他们?”
陆长亭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云染神色冰寒,语调压抑,一字一字的颇有几分狠意,“是啊,有那么几个一直不安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都把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木萤族人离毒发之期近了,想必现在都心急如焚了吧。
如果这回真的是他们动手脚,云染倒是还挺好奇,他们是如何找到那个隐秘的出口跑出来的。
隔天,果然又来了一封信,信上又换了一个地方,较前面一次定的地方更加的偏远,要求拿银子去赴约,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强调说要独自一人。
陆长亭看完信之后,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看。
这绑匪果然是看情况不对,想把他故意引开吧……
半个时辰后,陆长亭急匆匆的驾马离开,云染在屋内待了会儿,听袁贵说有人在酒楼闹事,把阿辞安顿好了之后,他便跟袁贵一起出去。
闹事的是个喝醉酒的酒鬼,满身的酒气,骂骂咧咧的把大堂砸了个遍,其他的客人全被吓跑了。
然后大声叫嚣,“我才不赔钱!
有本事就带我去见官啊!
有本事把我关进牢里!
我才不怕!
叫你们老板出来!”
这种时候一般是得将人捉去见官,砸了这么多东西得赔钱啊。
但这醉鬼手上竟然拿了匕首,谁靠近就胡乱的挥,满脸凶戾,对袁贵嚷嚷让老板出来,他要直接跟老板说话。
袁贵想到云染早上吩咐说如果有人闹事的话就去叫他,便忙去禀告。
袁贵奇道:“小老板,您真是神了,怎么会提前料到有人来恶意闹事?”
云染道:“不仅会闹事,他还会指名让我跟他一起去见官。”
又不屑的冷哼一声,“想了一夜也只是用上这样的法子,可真是蠢笨至极。”
袁贵看向云染的目光十分讶异,“这……”
他是真的不懂怎么回事了。
云染在酒楼大堂现身后,那醉鬼在不经意的瞬间瞟过去的时候,眼睛登时都看直了,显然没料到酒楼老板如此年轻……且容颜绝色。
他布满红丝的眼睛闪了闪,喷了好几口酒气,半晌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似的,又粗声粗气的闹起来,不要脸的说着浑话,然后指着云染嚣张的道:“你就是老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赔钱的,你有种,拉我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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