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以最隆重的方式替江妈妈安排了葬礼,我替她找了块美丽的地,你要是愿意可以去看看。
」
「……走!
请你马上离开!
」
枕头终于脱离箝制,飞奔向穆札的鼻脸。
这辈子敢这样指着他鼻子骂、又赶他走的人大概就这么个天兵,穆札起身冷不防被砸了个手忙脚乱。
至于从头到尾守在房门口的桑科跟琴则是掩脸,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穆札离开了。
离开之前把悉数的抱枕全部塞给两个门神,要他们去负责归还,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遂莲白颓然的倒回床上。
她……好坏。
知道把母亲的死迁怒到穆札身上并不对,可是这时候的她做不到通情达理,她……没办法原谅自己。
要是当时她守在母亲身边,她救的人就不会是别人。
但是她没走出那道门,也不会发现引爆的导火线!
这一天非常漫长。
当美丽的房屋一盏盏灯慢慢点亮,穆札一个人又来到寝宫前。
这时候的遂莲白不需要他。
他只能在这,当作陪伴。
暮色渐浓,被墨样的黑取代了。
夜深露重,拂袖还满。
穆札暮来,天明去。
皇宫蠢蠢骚动不安,粽子串的人。
不安。
不安。
苏丹没有睡觉,整座皇宫也灯火通明。
一无所知的遂莲白心思漂浮,没有心思察觉不同往常的气氛,她懒洋洋的坐在窗边软椅上,一道佣懒悦耳的男声却侵入了她的神智。
「哈啰……」
她迟钝的转头。
半长不短的头发别在耳际,绸宽短衣,同色宽裤,皮肤比女人还要好,顽皮笑意,十分英俊。
他居高临下,一脸似笑非笑,看得人不自在。
「你怎么进来的?」
宫女姊姊说,皇宫里的身分阶级非常严格,男女寝宫更是把守得滴水不漏,就怕一不小心有奇怪的人跑了进来。
他指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那是暗门吗?可以通到哪?」不可能吧!
「我的房间。
」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