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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青淡然扫过桑娘的面颊,视线落到了珲玉的身上:“天青冒昧。
珲掌柜的芳华正茂,可否许配了夫家?”
珲玉轻叹一口气:“……许过的。”
“珲掌柜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汴沧月淡然接口。
珲玉轻轻一笑摇摇头:“说来就让各位笑话了。
珲玉以前在漠北定襄,做的也是小店生意。
只是漠北不似江南,卖的多是一些面食。
以前边疆还算安稳,与邻国总有些贸易往来。
珲玉做的也是那些商人们的生意。
替他们准备些路上吃的馍馍或者干饼。”
珲玉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视线有些茫然:“……珲玉也不知,而今这事与当日的事情是否有所关联。”
“说起来。
那时候边疆的局势渐渐的不稳。
进了八月,气候也渐渐的恶劣。
我们便将生意改在上午做,等到下午日头热辣的时候便关了门歇业。”
这日,珲玉下午时分正在后院坐在水井旁懒洋洋的吸取从井里散发的丝丝凉意,外间突然有人怦怦的敲门。
小二一边应着一边跑了过去。
珲玉坐着隐隐听见几句对答,仿佛是小二再说下午不做生意,此家店也没有打尖这么一说。
正听着外面突然传来小二的惊呼,珲玉心里一沉,还未起身便见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用长刀抵着小二的脖子走了进来。
那男人明显是外国人士。
五官深邃,两眼别样的有神。
这种相貌的男子局势太平时珲玉也见着了不少。
不过边疆了有了零星冲突之后便少了许多。
只见他身上带着重伤,从左边肩头到胸前有一条斜着的伤口,沁出的鲜血把大半个身子都染成了暗红。
男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个女人,微微一怔,随即双眼中便凝起了强烈的杀气。
珲玉脑子里懵了一下随即醒悟这恐怕是流窜过来的败兵。
如果要保命就不可惊慌。
当即沉着的站了起来:“你伤的很重。
我房间里有些药品,不如先替你包扎也好。”
男人站着一动不动。
热辣的太阳从天上直照下来,地面的黄沙仿佛都蒸腾着一层淡淡的火气。
被架住的小二一动不敢动,珲玉只觉着这等待的瞬息之间无比的漫长,汗珠从她额头渗出,慢慢流进眼睛里,刺痒的疼,她却一动不敢动。
男人沉着脸打量了珲玉许久,背过刀身在小二脖子上一砍,小二顿时晕了过去,软软的躺倒在地上。
男人指指小二,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你,将他捆起来。”
珲玉不敢造次。
去柴房寻了两根粗麻绳将小二反困了关进厢房里。
男子一直拿着刀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等到她将小二送进了厢房,便逼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两个人单独相对,从这男子身上散发的强烈危险气息才让珲玉觉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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