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骐亚耸肩,试图漠视心底奇异的感觉,「这女人我只是掳回不为拥有,谁喜欢她或她喜欢谁都不干我的事。
」
「是吗?」司徒怅颦眉佯装不解,「可我曾和岚儿聊过几回,她总说除了学堂里的工作外,她还有个身份就是咱们飒寨主家的小女奴。
」
听到「女奴」两字,枫骐亚面色更寒,自那日吻过她之后,这女人在他面前变了个模样,对他的要求毫无异议,逆来顺受,整天卑下地自称笨拙女奴,少爷说东,奴才不敢向西;少爷要睡觉,奴才不敢打喷嚏什么的鬼话甚至出笼了,表面上服服贴贴,脸上乖乖甜甜的笑容,可偏偏她那偶尔射来的眸光还是会被他逮着里头藏有叛逆的不屑。
骨子里,她压根不服气,一点儿也没有被驯服,可她就是不在他面前显露,不让他有半点机会挑衅或执行惩处。
飒柔在见着两人终于和平共处后,总算松了口气,对于温岚更疼入心,可她却不知道,战火变成地下化其实只是更危险,飒骐亚常会担心自个儿哪天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扯下那该死女人假笑的面具。
「当初只是玩笑话,那丫头却当了真,」飒骐亚想了想,若真能将这烫手山芋转让出去,也许他这些日子里心头奇怪的骚动就能平息,而他也才可以恢复往日凡事不拘心的日子,想到这儿,他认真睇着司徒怅,「你若当真看上她,我不在意割爱。
」
是割「爱」吗?是割「碍」吧!
司徒怅忍住笑暗忖,当局老迷,旁观者清。
这丫头的出现深深地影响了自个儿的好友,让这个从不解情为何物的倨傲男子有些失措、有些困惑,他不知道如何处理心头乱絮,只能将她视为碍眼物,赶着出让,然后假意回归从前无忧无虑、无所挂心的日子。
「这丫头真可怜!
」司徒怅摇摇头,故作款吁,「也不知道已经被人转让了几手,她绝对没想到连沦落到土匪寨子里,也还逃不过被人转送的命运。
」
飒骐亚不语,漠然觑着屋里正柔声纠正虎子发音的温岚,看不出她有哪里可怜,这丫头傲得很,再尖锐的言词也勾不出她一滴眼泪。
「你废话太多。
」他转过身向农地行去,「要不要,一句话就成了。
」
「要不要可不归我决定。
」
司徒怅脸上犹是挂着讪笑,他吐吐舌,若真要了这丫头,那就是摆明了和飒柔夫人作对,在她明明白白请托自己当这对男女的月下老人时。
「骐亚!
你不认为岚儿好歹是个人,也有选择的权利吗?」
「如果选择她的是你,」飒骐亚冷声说,「那么她就该拜谢天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