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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容青可看见别人哭就没辙,而且是对方是长得好看的孩子。
苏念小声吼着“那你快点走啊,嫌丢人就别管我啊”
,可是手还是牢牢地抓紧了容青可的裤管。
那种力度让她觉得自己的裤子都快被扯下来了。
她愣了愣,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放低声音说:“今天就先去我那里,可是要打电话跟你妈妈说啊,否则警察叔叔会以为我老牛吃嫩草诱拐未成年人的!”
苏念点点头,从来没这么低眉顺眼过,让她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给同学打了电话说不去了,那边很愤恨地吵着“你急着回去给人暖床啊”
。
容青可看了看身边被虐得乱七八糟的小狐狸崽子,计算了一下被这小子兽性大发扑倒的几率基本为零,这才撒娇似的说了句“你们坏,不跟你们玩了”
,然后喜滋滋地收了线。
回到家她帮苏念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又逼着他给苏妈妈打了电话。
隐约听见话筒里传出“那你不要给容老师添麻烦啊”
、“记得跟容老师道谢啊”
之类的话。
她敢打赌,如果苏念是个女孩子跑到男老师家里过夜,苏妈妈一定会身成无敌喷火龙,带着AK47就冲过来扫射半小时。
“那些人为什么打你?”
“关你什么事……”
容青可擦拭他额头的毛巾一用力,他立刻就吃痛地叫起来,她笑得像大尾巴狼:“你当姐姐我这里是酒店啊,不老实说就把你栓门口当保镖!”
苏念沉默了一下说:“他们让我加入他们,我不肯。”
看来这次救人是救对了,苏念本身就够坏了,如果再变成混混那就更不得了了,说不定几年后他羽翼丰满就一统江湖成为本市黑帮的老大。
“你做得很好。”
容青可拍了拍他的头。
这种安抚的动作她做得很自然,一点儿也不突兀,大概这就是做姐姐的习惯。
可是从来没有人对苏念说过这样的话,做过这样的动作,他瞬间就陷入了她给予的温柔里。
面前这个年长他六岁的女孩,他从她身上感受过太多的东西。
她的懒散,她的自私,她的脾气坏曾让他深恶痛绝。
她甚至一句话没说就辞了工作,毫不客气也毫不愧疚地再也没跟他联系过。
她就是这么品质低下的人,但他却从她的身上得到了类似温柔和安心的东西。
其实她的笑容也可以这么真诚灿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