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她害的。
容青可将脸埋在膝盖里。
可是她也不想这样。
她突然站起来,在院子里隔着窗户找,她好想看看小镜,哪怕看一眼,知道他还好好的,那就行了。
其实她根本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是觉得要做点什么。
她无助地找着。
房间里亮光惨白的灯光,苏镜希坐在窗户边,做笔录的警察把他带到这里房间,让他暂时休息。
他看到容青可的脸,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没有错,她扒着窗户,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了一般。
“小镜……”
容青可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了,感谢上帝,“小镜……”
苏镜希的左臂上夹着板子,唇边有淤血,他冷漠地别过脸去。
“你走,不关你的事!”
“小镜,你这个浑蛋,你就是个他妈的浑蛋!”
容青可把手伸进去,他冷冷地看着她伸进来的手,她说,“小镜,你傻不傻啊,我都说不要你了,说烦你了,你还做这些事情干什么!
你算什么啊!
你以为我会感动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你简直就是犯贱!
你知道我今天去做什么了吗?我去相亲了,那个男人是我们学校的校医,他家里很有钱,他爸爸是开医院的,比你家还有钱啊。
你做什么都没用,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看见了。”
苏镜希看着她的脸,一双黑色的温润的眼睛,“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为了你。
我是为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以前爱的那个女生,不是你。
你可以走了,你在这里,我看着也心烦!”
“等你放出来我就走。”
容青可用额头抵着窗台,“你非让我欠你的,你真狠心啊,小镜。”
“你不明白,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
苏镜希垂下睫毛,“你现在应该在苏念那里,他伤得比我重。”
“我不去,让他死了吧!”
她气得大叫。
“是不是在他的面前,你也说让我死了吧?”
容青可呆呆地看着他。
苏镜希突然暴躁起来,扑到窗边揪住她的领子往身边扯。
她仰望着他。
隔着贴栅栏,苏镜希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失而复得的欣喜顿时席卷了她,她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是小镜清新的气息,像初夏的薄荷。
过了半晌,额头抵着额头,他望着她含着眼泪的眼睛,忍不住也流泪了。
“你以为你留一封遗书和一封信在邮箱里,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