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再也不敢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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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十七岁生日那天,陪着她的有两个人,左手边是容青夏,右手边是陶林织。
晚自习刚上到一半,她就被容青夏叫出教室强行挟持到教学楼的楼顶。
那个声称病得半死没办法来学校的女生做在摆好蛋糕和啤酒的床单上,笑得很是得意。
“生日快乐!”
陶林织没气质地喊。
“生日快乐!”
容青吓含情脉脉地搂住她的脖子,对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可可,我爱你!”
陶林织叫着“小夏偏心死了,我也要”
,容青可受不了地嚷这:“滚开,别把你这套哄女生的甜言蜜语用到我身上。”
即使这么说着,嘴角仍是忍不住地上扬着。
“可可,许个愿吧。”
“可可,能不能让我沾点光,就祝我全科及格好了。”
“我也要啦。”
容青夏不满意,“祝我恋爱成功!”
“许愿,对着蛋糕还是对着星星?”
“对着蜡烛!”
两个旁观者异口同声。
烛光摇曳中,她闭着眼睛,几秒钟后睁开眼睛“噗”
地吹灭所有的蜡烛。
她许了三个生日愿望。
有两个是分给旁边两个人的。
她自己的愿望,在两个人的严刑逼供下,她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的事情,大概是太幸福了,所以总是一点一滴地回想起来。
容青可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周围都是医学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冰凉刺骨的味道。
其实那天许的最后一个愿望是,请让我们大家都得到幸福。
那时候她只有十七岁,小女生该有的矫情她一点儿也不少,而那时她也根本没想过幸福是什么,这轻飘飘的两个字。
好象一直在为了这两个字追逐着,坚持着,到了最后才发现这两个字曾经是握在自己手里的。
她曾经以为微不足道的东西,如今才知道那就是幸福的细节。
容青可把手放在小腹上,有第秒年失神地揉着,想起医生说话,并没有觉得任何的意外。
因为她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好象发生了某种变化,只是一直没敢相信自己。
她只是想把它留得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