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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想到能碰见你和谢先生。”
女孩笑了,伸出手去,“上次还是多谢你,否则我现在连五七都过了。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哥本来说是要请您吃饭的,可是你太难请了。
自我介绍下,我叫刘烟烟。”
苗桐跟她握手,“你好,你们能和好就好了。”
刘烟烟抬着下巴摆摆手,“不是的,这是最后的旅行。
是我要求的,只要他陪我单独出来玩一天,以后我就当他是我亲哥,以前的事都不作数了。”
好人家的女孩子说话都带着金枝玉叶的调子,还有些高高在上的自来熟,其实苗桐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的事,只想沈净赶紧回来,别让她一个正常人掉进这种神经病院的氛围里。
“你男朋友呢?”
谢翎问。
“去买东西了,马上回来。”
苗桐没做什么解释。
谢翎继续笑道:“说真的,我没办法想象一个男人的口味到底有多重才会喜欢你啊。”
这话说出来都带着不符合他身份的刻薄,他稍稍靠苗桐近一点凑到她耳边说,“不过我发现你不是目中无人,你是面部辨认缺失,所以上次的事我原谅你。”
问题是也没有谁要他原谅,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儿总把自己当做银河系的中心。
苗桐嫣然一笑,无比利落,“谢谢,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以后见面就是朋友。
刘小姐,我们有空下次聊,这次就不打扰了。”
谢翎本想着万箭齐发把她扎千百个窟窿,没想到人家借着东风派来的是草船,下次见面他要是再这样给她难看,就是他谢翎小心眼没肚量。
回过这个神来,谢翎恨得牙根都痒痒了,看那千年老妖已经跟那口味重的小白脸有说有笑地走了,真像一对奸夫淫齤妇。
“谢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嘴这么贱呢?”
刘烟烟斜着眼怪笑,“不就是上次我哥让你去请她,结果人家没买你的帐么,有必要这么没风度?你现在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刘烟烟这样明知道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还能死心塌地喜欢你。”
谢翎心想着这种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倒是不缺的,只是他不需要的东西,不过都是累赘而已。
苗桐回到家倒是不晚,下午六点,薄薄的金色的夕阳正慵懒,黄昏里涌动着厚重的暑气。
还未走近就看见有人站在楼下,一身棉麻质地的浅灰休闲衣,本是盯着花坛里几只嬉闹的麻雀,象是感受到视线似的,突然转过头对着苗桐眼睛里堆满了笑。
上周他去上海给他外甥女过生日,说是小住半个月,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天。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回的,我本来想去那边等你下班的,去了才发现只有行李堆在客厅里。
我看厨房里还需要置办点东西,怕是你工作忙来不及去收拾,已经让刘秘书去买了。”
苗桐说:“你打个电话叫我过去就行了,刚下飞机就过来你身体吃得住吗?”
“你当我是七老八十还是躺着不能动?”
白惜言挑眉笑,“还有啊,你要跟我一直站在楼下说话吗?”
苗桐这才回过神来,竟让他在楼下站了那么久,一时间有些懊恼。
因为白惜言来过,她特意买了一套陶制的茶器,还买了些好茶,他这么讲究的人,总不能总招待他喝白开水。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上次那个沈净吧,今天又去警犬基地了?”
“没有,今天去山里看杏花了。”
“你们女孩儿都爱俏的,他长得倒是没得挑,只是性子不太稳。”
白惜言说。
苗桐差点把热茶泼手上,不轻不重地瞪着他,“我是挺喜欢他的,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