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收养也差不多。
只是我的年龄与她相差太多,我思来想去,只能入籍成我们家老四。”
白惜言心想要是我收养女儿,还用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白敏听出意思来了,弟弟这几年都过得不大像活人,刘锦之每周汇报的情况也都是些吃喝拉撒没什么新鲜的。
她跟大姐怕他闷出毛病来,没少给他介绍过姑娘,环肥燕瘦都不缺,可弟弟招待得十分妥帖,招待完了也就没了音讯,根本就是敷衍。
原本她还以为白惜言是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只是绷着面子不肯说,所以她们瞒着他去找了那姑娘。
刚好那姑娘也对他念念不忘,于是她和白素的鼓励下,那姑娘满怀希望的又回头去找他。
那时小弟刚换了肾,那姑娘守在床边衣不解体的照顾他好几天,白惜言也只轻飘飘的一句,我不能耽误你。
弟弟如今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好像这副漂亮的皮囊里藏着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有时候真的挺渗得慌。
她甚至跟大姐提过,要不要找个得道高僧来家里念叨念叨,捐给惜言肾脏的那个人谁知道是死是活的,别给附了体。
这通神鬼理论把白素气得哭笑不得,直骂她怪精吃饱了撑得瞎寻思。
白敏也挺诧异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孩子?姑娘小子?怎么没听你说过?”
“就是我助养的一个女孩儿,有十年了,之前一直没管过。”
“那现在怎么想管了?”
他轻飘飘的抛出个乱七八糟的答案,“瞧着顺眼。”
“哦,多大了,工作了没?”
“二十三,工作了……”
白惜言听出不对劲儿了,眼皮撩了撩,“二姐,你乱想什么呢,你只说同意不同意吧?”
白敏伸手在弟弟的脸上捏了捏,搂过来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那么麻烦做什么,干脆娶家来,直接就入了籍了,你不就是想给那姑娘点家业吗?再生个宝贝,以后全是宝贝的。”
白惜言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满心说不出的怪异感,“喂,二姐你不要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把她当孩子的,你这么说我觉得有种乱齤伦的感觉。”
他是要给苗桐家业,要她名正言顺地成为白家的收养的小姐,而后找个健康长寿的好男人过日子。
白惜言其实也不是非要两个姐姐答应,他只是来礼貌地通知,姐姐们终究是疼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素最后那点幻想都破灭,白惜言是真的不打算结婚生子了。
她无力地妥协,“既然你决定了,就这么办吧。”
白惜言在上海待了两日,关于入籍这个事情,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可他还没有告诉苗桐。
不过他并不急着告诉苗桐,只安排刘锦之低调地去处理这件事。
他想给苗桐一个惊喜,虽然他也不确定这对苗桐来说,是惊比较多,还是喜比较多。
可是他心情愉悦,去源生开完会而后打电话叫苗桐出来陪他吃午饭。
苗桐在一片低气压中说:“不行,今天中午要参加个葬礼。”
“你们社里谁去世了?”
“刚退休的肖总编。”
“……怎么回事?”
“肺癌。”
苗桐说,“肖总编以前总是烟不离手的。”
白惜言挂了电话,就让小莫开车去了殡仪馆。
他到时,送别仪式还没开始,肖建国生前的朋友下属挨个地祭拜鲜花。
他的遗孀和女儿跪在旁边,精神疲惫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