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桐觉得头开始疼,下意识地想去揉太阳穴,却发现被谢翎握住了。
跟手铐似的。
他铐着苗桐跟唐律像两只斗鸡。
停车场像个扩音器,已经有保安和看热闹的围上来。
二十三年的老桃树突然开了花,还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别吵了,丢不丢人?!”
苗桐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谢翎你的车在哪里?”
苗桐扯着谢翎往他闷骚的绿吉普那边走,后面唐律在喊:“小苗,我放你两天假,你考虑一下啊。”
谢翎又要炸毛,被苗桐推进车内关上门。
做完这一切,苗桐差不多已经快晕过去了,全身是汗脸色苍白,直揉太阳穴。
“小桐,你中暑了吗,想吐,要不要去医院?”
苗桐摇摇头,十分痛苦:“我想睡觉。”
与人接吻没什么,只要那个人干净不讨厌。
被人握着手,甚至抱在怀里也没什么,只要那个人干净不讨厌。
然后呢,没有了。
她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不能爱唐律,也不能爱上那个人以外的任何人。
她爱的那个人是神,在神殿里,倾尽全力也只能摸到他的半片袍角。
然而,这对她来说已经够了,人一旦有了贪念,就已经开始失去了。
连续几日的失眼,苗桐睡得很沉,醒来后腰酸背痛。
谢翎正卧在她另半边床上看书,见她醒了,“啪”
地合上书:“你醒了?头还疼吗?”
“几点了?”
“你眼了一个对时。”
谢翎自然而然地伸手来揉她的太阳穴,眉眼含情般看着她,“早上惜言打电话过来啦,我帮你接了。”
苗桐猛地坐起来,跟看怪物似的瞪着他。
“我跟他说,昨晚我跟你在一起。”
谢翎不笑了,凑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两个人,单独,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你说惜言会怎么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