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叔。”
她说,“我想去其他城市发展,你得帮我个忙。”
久违的刘叔叔的称呼让刘锦之愣了一下:“怎么了?跟白先生商量过了?”
“他不知道。
不过他应该也不想看见我了,只是……不好说而已。”
苗桐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事实上我已经上过他的床了,已经当不成他的妹妹了。”
刘锦之大脑一片空白,事实上他这两天刚把入籍的手续办好,只等白惜言签字确认。
他不知道苗桐是什么意思,是白先生强迫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是苗桐自愿献身?……还是她使了什么坏招?
他的脸上慢慢溢出了鄙夷的颜色,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后一种了,她不总是装作淡然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每步都走得稳扎稳打。
“我以为白家老四的身份能满足你,没想到你胃口那么大!”
刘锦之将烟头狠狠溺死在烟灰缸里,恨声道,“苗桐,我早就该知道你是冲着白太太这个头衔来的,你啊,到底想干什么?白先生哪里对不住你,你这么坑他?”
苗桐微微侧头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连眼皮都没眨,她不在意。
“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你没良心!”
刘锦之激动起来,“你说,你还想利用我干什么?一次说完行吗?!”
“我想你帮我把他送我的房子卖掉。
“就这些?”
“嗯。”
刘锦之解气地笑了:“你不是不要钱吗?”
苗桐自嘲地笑笑:“这不是失宠了嘛,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只能有多少捞多少了。”
她这样笑,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倒是让刘锦之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想起十二岁的淡薄的苗桐,那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苗桐。
刘锦之知道她不是那个总叫他刘叔叔的懂事的孩子了,可看她这样,他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里继续奚落她。
“好,这周内我会将钱打到你账户里的。”
说完他拎起公文包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就像在丢一堆发臭的垃圾。
苗桐又坐了一会儿,坐得快睡着了,才打了个车直奔康乐医院。
谢翎前几天昏过去了,送到医院打了解酒针,接着又解酒针过敏搞到休克,把人家医院整得鸡飞狗跳。
她去时,谢翎刚拔了针,手背上都是针孔,看起来惨兮兮的。
“你今天不用上班?”
“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