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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元元时我吓了一大跳呢,也不过两三年的工夫,一下子就变成大姑娘了。
不过是太年轻了,发生了不如意的事这样愤怒哭闹离家出走,哪里能解决问题呢?”
瑞莎拨动着红茶里的柠檬片,有些发呆,“……时间过得真快,刚见她还在背着书包上小学呢,如今都到了为恋爱发愁的年纪了。”
谢翎不怀好意地笑:“能不快么,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都从清秀少女变成胸部下垂的俄罗斯进口混血大白猪了。”
瑞莎淡定地笑回去:“彼此彼此,谢公子的屁股也没能脱离地球引力嘛。”
“你继续追忆你的似水流年嘛,你不是一向把我的话当放屁嘛,认真你就输了。”
谢翎拿了点心放在洗白的牙齿间,不再气她了,把下午茶搅黄后白少的怒气他不愿承受,“对了,小暴龙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分手,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白惜言毫不避讳,淡淡笑了:“……我与小桐亲热被她撞见了。”
谢翎有些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个,心里别扭得很,只能掩饰地喝茶。
“不过被她知道也好,原以为时间久了她能理解,所以她要我保证好好考虑与瑞莎复合,我就含糊地答应了。
是我随便做出承诺又做不到,元元那么希望和瑞莎成为一家人,生气也是正常的。”
白惜言抱歉地说,“是我们做长辈的把她宠坏了,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地给瑞莎添了麻烦。
不过,她自己已经懂得感情被人否定的痛苦,早晚也会明白大人的心情的。”
瑞莎点头:“她这两天的确平静很多了,态度也有松动了。”
这个下午茶的聚会,先是说元元的事,又聊了瑞莎的新工作和白惜言的养生心得,谢翎那里套不出什么来,瑞莎感觉得到他好像过得并不是那么幸福。
他们一直聊到下午五点才散场。
时间凑巧赶上苗桐下班,白惜言打电话给小莫不用去接,他自己驱车去了星光大厦。
苗桐搀着大肚婆魁姐一起从社里走出来,即将为人母的女人唠叨得最多的就是怀孕趣事。
一个胎动都能让她兴奋地聊个半天,编辑部的未婚姑娘们都怕了她,也只有苗桐这个老实人是她的忠实听众。
“要是以前谁告诉我,有一天我会盼望自己体重增加,我是打死都不相相信的。
可现在站在称上看见体重增加就倍儿乐,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在长大啊。”
魁姐一脸骄傲,“等你以后快做妈妈的时候就懂得啦……哎,又踢我了,我儿子说不定是个天生的足球运动员,能踢出亚洲。”
苗桐新奇地盯着她的肚子,把手放在明显地鼓出一小块的肚皮上:“这是……小朋友的脚?”
“哈哈,是不是很好玩儿?”
苗桐把手收回来,偷快地点头笑了。
这笑容好似水涌出泉眼,清澈又有生命力似的,让几米外的白借言一下子愣住了。
最近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与苗桐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他总以为是工作忙的原因,人忙起来就会疲惫自然谈情说爱的心思也少了。
刚刚脑中白光闪现,他瞬间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单纯扯动面部肌肉而制造的表情是不同的,好像从那次争吵以后,她都没有真正地笑过。
苗桐边系安全带便问:“今天怎么特意来接我,有什么事吗?”
白惜言不知为何不敢看她的脸,伸手把音乐的声音调整到可以聊天的大小:“我下午在附近跟约了的朋友聚会。”
“这样啊。”
苗桐从包里翻出摄影杂志,找到窝角做标记的那页。
家里的书架上多了好几期摄影杂志,苗桐是每期都买,手中的这是最新一期。
白惜言有些奇怪,她又没相机却买了堆摄影杂志,简直搞不清她的逻辑。
他心里乱,表面不动声色地维持平稳的语调:“如果对摄影有兴趣的话,那就去买个单反相机再收几个好镜头,光看杂志就能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