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惜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我得走了,你好好工作,不要再抽烟了。”
“惜言。”
苗桐俯下身把他圈在转椅里,看起来非常的难过,“我心里不舒服。”
他珍惜的宝贝蔫耷耷的,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狐狸。
他满心的柔情四溢,被温暖湮没,他揉了揉她的头顶:“我知道,我以后不再出现了。”
苗桐瓮声瓮气地摇头:“不是这样的,惜言,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活下去了?”
“说什么傻话,我不是在做治疗吗?”
“别想骗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你说了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会出现,除非,你觉得......再不见就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不舒服。
你靠近我,我不舒服。
你推开我,我也不舒服。
反正我就是不舒服。”
苗桐觉得满满的鼻腔里都是他的气息,简直要溺毙了她。
她为什么会这样爱一个人,就好像是沼泽吞没了她。
白惜言用眼角瞄了瞄紧闭的办公室的门,伸出手捧住她的脸,用蛊惑般的声音低声说:“没关系,乖孩子,那就让我们来做点舒服的事。”
尾音结束在苗桐微张的双唇里。
他勾着她白皙的颈子,黑色的长发柔柔地垂下来,就好像结了张网,他肆意地允吸她的舌,舔着她的齿,来势汹汹地夺去她的魂。
在今天之前,苗桐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在办公室里跟男人接吻,一边害怕有人推门而入,一边沉溺在他的唇舌里头脑发热。
“你的肾,在我的身体里,我怎么容许那些人把它当垃圾一样的摘除呢?”
白惜言气息不稳地说,“我不会再妥协了,对任何人都不会。”
果然之后的几天苗桐都没有再去看他。
白惜言最初心里还有点朦胧的念想,就像摇曳在风中的烛火般一下子就熄灭了,心中茫茫然的都是一片温暖宁静的黑暗。
院子里的虞美人花开了几朵,白惜言一大早就从收藏间里拿出他的画架,上面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他又很久很久没有碰画笔了,苗桐离开以后他发现自己拿起画笔就会忘记她的脸。
于是他就不画了。
原本视为终生理想的画画也变成了令人厌恶的事。
实际上在苗桐离开他的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