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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冷静了,智商也回来了,只是那些亲密无间并没有回来,话里透着种说不出的客气生疏。
“你怎么回来了?”
“我只是去透个气,你明天还要做手术。”
她又没说要离开,为什么不能回来?”
“做不成了。
刚才老魏过来说了,那个脑死亡患者的肾不能用了。
说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不小心碰松了呼吸机的插头。”
苗桐待了一会儿,简直想放声大哭,只觉得命运简直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好好的呼吸机的插头怎么就会松掉?为什么那么久没松掉,他明天要做术了,呼吸机插头就松掉了?身上燥热的汗凉得透骨,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这次做不成也算是天意吧。”
白惜言回过头,眼神平静温和,笑着说,“你放心,我会等其他的肾源的。
这次也算是巧合,毕竟家里出了这些事,我就算上了手术台也不安心。”
没等到苗桐的回答,他接着说,“明天我要去上海,我已经逃避了太久,也做错了太多,也到了弥补的时候了。”
这次是真正的冷战,苗桐不肯说话,白惜言也沉默着。
元元今天刚接到老妈的电话说回了上海,舅舅的手术就在明天,按理说老妈和大姨就连家里着了火都不能回去,病急乱投医地瞎猜问:“是不是我爷爷病死了啊?”
白敏气得骂她:“胡说八道,小孩别打听大人的事,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舅舅。”
她才不是什么小孩,不过在老妈的眼里她大概一辈子都不怎么着调。
她本想收拾东西去医院的,白惜言和苗桐却回来了,说明天一大早就去上海。
元元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急着要回去,订票的时候问苗桐:“小姨,你不去啊?”
“去,给我订一张。”
白惜言正要阻止,苗桐已经回屋甩上门,她会听他的才怪。
他站在原地,沮丧地看着那扇无情的门,根本没有勇气去敲开它。
能想象得到,那扇门内等着他的都是伤人的话。
元元抱着半个西瓜,一脸地稀奇:“咦?你俩吵架啦?”
“没吵架。”
如果苗桐肯和他大吵一架说不定还好些,她是个什么都蔵在心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