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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苗桐突然醒了,身边的藤椅上没有人,她快步走进屋子听见他的呕吐声倒了杯水拿给他。
不顾白惜言嘟囔着“脏,我得洗澡”
,她跪着拥抱住他,轻轻顺着他的背。
“你必须赶快做手术了。”
苗桐心里涩涩的,很疼,“惜言,我很害怕。”
“你别怕,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呢。”
白惜言侧头亲她的耳朵,把她抱紧些,“以后的时间还长。”
这些话不知道是说给苗桐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等白惜言舒服点了,苗桐和他蜷缩在沙发上,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看得够久了就去找对方的嘴唇。
接吻和拥抱,怎么都不够。
白惜言的脸那么美,眼神那么温柔,她怎么也看不够,怎么拥抱也要不够。
这个时候是白惜言最不想让人打扰的,可偏偏门铃响了。
苗桐打开门,门栏外站着个姑娘,穿着驼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高跟鞋,带着点尴尬却体面的笑容。
“谁啊?”
白惜言燠恼地说,“要是推销的,你就把菜刀丟出去。”
苗桐扭头对他说:“是朱玉珂,你去换下衣服。”
大约是最近耳朵里听到了太多关于朱玉珂的事,所以见到她,竟也没觉得多么的为难。
她这些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还圆润了些,越发的水灵了。
苗桐请她进来,而后去泡茶。
白惜言没有穿着家居服见客的习惯,尤其是女性,体面的着装是起码的尊重。
苗桐把茶泡好本想躲去书房,毕竟白惜言和朱玉珂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她在这里并不方便。
可白惜言看出了她的意图,抓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握紧:“你不用避开,没有什么话是你不能知道的。”
朱玉珂看着那双交握的手,心里针刺一样的疼。
苗桐跟她做朋友时,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白惜言,也没有秀过一丁点的恩爱。
其实那些执着于秀恩爱的人,若不是行事高调就是对爱抱有怀疑。
而苗桐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以得到白惜言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情呢。
她在这里,是多余的。
“听表嫂说,前些日子你身体不太舒服,现在怎么样了,你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