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月问:“那夏生呢?”
说起孩子,苗桐又沉默了,许久才摇摇头:“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我需要时间。”
3
她提前下班回家,白惜言有点意外:“今天不忙?”
苗桐去厨房里倒水,声音传出来:“我辞职了。”
白惜言把电视关了,她回头,看到他站在身后挡住了厨房门。
“干吗?”
苗桐把眼珠移开了,“你是门神啊?”
“你辞职了要做什么?”
“我想去国外进修。”
苗桐故作轻松地说,“当然也要听听你的意思。”
白惜言声音波澜不惊地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个我没想过。”
苗桐顿了顿,抬起头,“你不同意么?”
狭窄的厨房里,他低着头带着此闲散的安宁,眼波里总带着点忧郁的神色,却笑了,揉了揉她的头顶,意味不明地说:“傻不傻啊你。”
那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那天苗桐终究是没有勇气再问一遍。
不过她已经在做出国的准备了,联系学校,办理签证。
白惜言看在眼里,也没任何的意见。
只是每天吻她的次数增加了几遍,苗桐每次都觉得心酸。
周六林乐约她去山里拍鸟,苗桐已经跟他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摄影,上次她生日,白惜言还送了她几个很贵的镜头。
出门前白惜言用力地抱住她,轻吻了她的额头,笑着说:“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苗桐站在门口,走廊窗外的光线落在他左脸上,左眼黑得璀璨妖异,说不出的迷人。
于是她迅速拿起相机“咔嚓”
了一张,笑得无忧无虑的:“知道了,林乐该等急了,我走了。”
那天她玩得很尽兴,不仅拍了鸟,还拍了冰雪初融中的野桃花和乱窜的松鼠。
林乐抓拍到了苗桐拿了饼干在一片新绿中喂讨食的松鼠,画面里她笑得天真爽朗。
回到家白惜言已经不在了,他的黑色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晚点的时候,刘锦之来了,带着一堆文件。
“你在国外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在学校附近,环境很好。
惜言去上海了,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合适的肾源已经有了,下周准备手术。
这是很久之前就转到你名下的股票,不动产和存款,是他百分之八十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