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是你吗?”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电话那端的人听她的声音不对,声音更缓了,“乖,先给我开门。”
苗桐听了这句话整个人好像重新被按了开始键,赶紧跑出门去。
走廊尽头的门禁处只有白惜言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的格子围巾掩着下巴,鼻尖已经冻成粉红,短款的羊毛外套修饰出他比例过长的腿,手里虽拿着探路棒,却显得他像个英伦绅士。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苗桐握住他的手,“小心门槛。”
“当然不是一个人,我让小莫去找地方喝咖啡了。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两人走了几步,白惜言突然停下来,眼盲后他对声音愈加敏感,蹲 一路摸到苗桐 冰凉的脚。
她本来就身体底子虚,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凉。
摸到她的光脚,他恨不得咬她两口,打横把人抱起来。
“惜言,你干什么?这样太不安全了。”
“如果摔了,那就是你活该。”
虽这么说着,却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苗桐搂住他的脖子眼睛发热,“摔了是我活该,可是你摔了怎么办呢?”
白惜言哼笑:“让你心疼。”
是啊,让我心疼。
你拿捏到了我的七寸,所以我面对你就好比蜉蝣撼树啊,可恶的白惜言。
屋子里虽然有暖气,原木地板也不凉,但光脚站在地板上也会凉透。
苗桐按照白惜言的吩咐用热水洗了脚,而后就被按到沙发上把脚搬到他的膝盖上摸索着脚趾穿保暖袜。
之前她无法想象白惜言去摸别人的脚,就好比她无法想象天神因为便秘蹲厕所,他可是个洁癖狂。
苗桐着迷地看着他,那手指是艺术品,他适合弹钢琴,或者沾满了各色的水彩,就像打翻了整个春天。
苗桐喃喃地道:“白惜言,你一定爱死我了。”
“是啊,我爱死你了。”
白惜言雾蒙蒙的眼里有了笑意,把她 的一只脚抬起来煽情地 她的脚背,“如果你命令我跪下 你的脚趾,我也会照做的。
因为我爱死你了。”
她挣扎着把脚收回来,面色通红:“你现在太可怕了。”
“这就怕了?我还没达到沸点呢。”
“沸点?”
“你不会喜欢的。”
苗桐蹲在沙发上用额头一下下地顶撞他的肩:“那可不一定。
告诉我,告诉我……”
“我会打造一条长长的细细的坚固的链子拴在你的脚踝上,让你无法离开我的视线。
即使离开了,我拽一下链子就能把你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