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桐推她:“好啦张阿姨,你不是要扫尘吗?”
张阿姨知道她有了主意,谁劝都不听,她也只是干操心,叹着气去扫尘。
午饭时白惜言开着电视听新闻,新闻里说气象部门预测今晚到明天还有强降雪。
苗桐透过窗户往外看,果然雪势又大了。
下午刘锦之打电话来说,因为天气原因机场暂时关闭,具体的开放时间另行通知。
眼看雪越来越大,没想到竟迎来了访客。
瑞莎脚下蹬着高跟鞋,长发被风雪吹得很是狼狈,嘴唇冻得发紫,哆哆嗦嗦地出现在门口。
苗桐赶紧叫人出门,把风雪挡在门外,转头叫张阿姨盛点热汤来给客人喝。
瑞莎跟苗桐很生疏,非常不好意思,只说:“不用麻烦了,热水就好了。”
白惜言听到她颤颤巍巍的声音,也很是意外,不请自来这种没有礼貌的事可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挑这个时候来了?”
瑞莎苦笑:“谁知道雪这么大,我的车在山路上抛锚了,幸好有温泉村免费接客人的公车经过,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中饭了没有?”
瑞莎不好意思地笑:“早上就出来了,还以为中午能赶回市里。”
“阿姨你去做点简单的饭给客人吃。”
张阿姨端出一碗当归乌鸡汤,听瑞莎说着不用麻烦,忙摆手说:“不麻烦。”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和做饭,哪里会麻烦?
瑞莎来时还想着要怎么严肃地请白惜言不要打扰她家罗佑宁,可车抛锚了她站在路边挨冻折腾了半天,现在还惊魂未定,捧着碗的手回过暖指头还在刺痛。
白惜言听她那不稳的气息就知道她吓坏了,山路行车本身就不比平地容易,风雪也比市里更狂野一些。
茶室里开着门,两个孩子在里头玩乐高,瑞莎张望了一眼,有些惊讶:“我只知道你有一个孩子。”
“是一个,另一个是刘秘书的儿子,叫刘念。”
“我还以为刘秘书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呢。”
瑞莎感慨,“没想到现在儿子都有这么大了。”
白惜言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毕竟还有家人,不过他又离婚了,他妻子把儿子留给他了。”
“原来是这样。
即使结婚了,也没办法爱人吧?这对他的妻子一点都不公平。”
“你还是行侠仗义的个性,一点都没变。”
瑞莎笑了:“你才是一点都没变,快说实话是不是吃了保鲜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