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佑宁知道她是白惜言的前女友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
在酒会上混血的瑞莎艳光四射,夺去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他听到旁边有男人跟人打听她的名字,那人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如实说,这个瑞莎小姐是白惜言的前女友,以前谢氏的公子也要死要活地追过她,你想泡她?呵,算了吧。
于是罗佑宁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了,主动上去为她挡酒。
瑞莎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罗佑宁相信如果不是她要求太高的话,那她如今肯定就是白家的夫人无疑了。
她有资本要求男人心甘情愿地给她钱、给她爱、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所以她什么都要,少一样都不愿意。
偶尔她也会说起她的初恋,说她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跟白惜言在一起了。
白惜言是个完美的男朋友,她跟他在一起,几乎都没有吵架过,因为白惜言不会跟她吵,只会跟她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什么节日他都不会忘,鲜花和礼物,还有他的关怀,随时随地都在。
只要她有要求,他就会尽量地满足她。
可惜瑞莎知道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男朋友”
,她感到寂寞,她感受不到爱。
虽说不像那些满脑子都是偶像剧情的小姑娘那样,渴望什么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偶尔她也希望白惜言为她不冷静一次,也为了她露出一个恋爱中的男人该有的样子,所以瑞莎就做了很多不屑于做的事。
比如大晚上的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上,明知道他在应酬,还让秘书把电话给他告诉他她的车在高速路上坏了,叫他来接。
或者打电话给白惜言,却故意不说话,看他会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而跑来自己家。
有时候会在睡觉前打电话给他,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完美男友就是完美男友,无论他多么焦头烂额,只要她需要,他一定按照她的心意出现。
但她还是感受不到爱,和他完美之外的残缺,这些是多么飘渺的东西啊,可又是那么的真实。
于是瑞莎就跟他提出了分手,只说,感情淡了。
白惜言听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后来她交的男朋友都是会哄她高兴的,可除了爱,她又觉得他们应该再干净清爽一点,性格安静沉着点,最好会画画,满身油彩的样子也好看。
瑞莎的起点太高,白惜言把她的审美情趣培养得太高,下不来了。
所以寻寻觅觅的,愿意铺十里红妆把她娶回家的男人不难找,可找个她愿意嫁的难如登天。
罗佑宁心想,这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活该死在一个“不甘心”
上。
晚上跟他的干姐姐在一起,干姐姐上了点年纪保养都细致到指尖,莹润的指甲划着他 的鼻梁,笑着问:“还没分手?够长久的啊,你也不怕她哪天跟你的其他姐姐妹妹撞到一起?”
“大家都是读过书,连刀叉都很少用的,中国传统教育下的体面人,还真能大庭广众之下跟没开化的野人一样靠撕咬来争夺伴侣?”
罗佑宁笑笑地说,“我跟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干姐姐也点头说:“是啊,你这什么毛病呢,还故意要捡人穿过的破鞋。”
“那姐姐再给我介绍个好的。”
干姐姐气得捶他:“小混蛋,你身边那些还少啊。”
罗佑宁搂过她就亲,亲得干姐姐直喘,保养得 的双手灵巧地给她弟弟解衬衫纽扣。
第二天赵老爷子如约派人来取东西,罗佑宁给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不情愿地把刀递给别人。
事实上之前罗佑宁调查的远远比媒体上写的多,只是那时候他担心误伤同类,不想苗桐过得太艰难罢了。
如今他也顾不得别人了,只能各扫门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