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我喜欢吃甜食?”
“两次在茶楼,端上来的拼盘,你没动过果仁,只吃了配茶的凤梨酥。”
“也许是我只喜欢吃凤梨酥。”
“那就是我猜错了,你可以不吃,或者我去给你买其他的。”
苗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只要你告诉我的事情值一杯咖啡和一份甜点。”
罗佑宁笑了:“这次你赚大了,物超所值。”
他毫不隐瞒地把赵老爷子收买了他的人逼他交出资料的事完全告诉了她,苗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竟安稳得跟听他讲天气一样,听完还能很冷静地分析:“他把我弟弟说出朱玉珂和惜言没有结婚只是代理孕母这件事算到了我们俩头上了,只是这也太突然了,他总会想到这件事迟早瞒不住。”
“因为朱玉珂自杀了。”
“……”
“两次,都没死成。”
罗佑宁转着手中的纸杯,看到她明显地松口气,觉得有趣,“你男人有个挺能干的秘书,总不会连朱玉珂自杀了两回这种事都不知道,看来他是刻意不告诉你的。”
的确白惜言只是想尽可能地保护她,那罗佑宁呢?他甚至认为她刻意给他挖了陷阱跳,现在又为什么巴巴地告诉她这些?怎么想都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啊。
苗桐打量着他的脸,有些怀疑,“罗佑宁,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了?”
“我把以前调查你的资料给了赵家的老东西,这叫对你好?”
这是什么奇葩的脑回路啊?
“你也不想给他。”
“反正给了,这有什么区别?”
苗桐固执地说:“有的。”
“随便你吧。”
罗佑宁有点不自在了,被她说得好像自己很担心她似的,“我只是不想你死那么快,给人当炮灰。”
不管他怎么说,苗桐却对他改观了,所以临走又心甘情愿地让ceo讹了一块提拉米苏。
她来之前是跟主公申请过的,主公还勒令她坐在窗户边上,又让小莫立了军令状埋伏在咖啡店里,怀里揣了把扳手,只要一看情况不对,就开丫的瓢儿。
不过小莫得的命令是密令,苗桐根本不知道他们主仆有这么血腥的计划,直到回去路上小莫一时高兴吵着“还以为这次要交待进监狱让台湾媳妇守寡了”
,这才说漏了嘴。
苗桐回到家就跟主公摆黑脸,主公正在书房里画设计图,挽着雪白的衬衫袖子,跟徜徉在青山绿水间的贤人隐士一样的无害,松松地一抬眼:“姓罗的被开瓢了?”
苗桐心想着,下次她去见谁可不老实地汇报了,完全是血腥又没开化的封建统治,离自由和民主隔着万水千山,不过她一己之力也只能以身饲狼,哪能推翻他的王朝?
罗佑宁冒着被开瓢的危险送的情报,对白惜言来说还是很有用处的。
大约是两个人在一起思维就会很容易同化,白惜言听完认真又完全不带醋味地问:“他是不是对你有点好?”
苗桐想了想,套用了罗佑宁的那句话:“他把调查我的资料给了赵家老爷子,这叫好?”
“他不想给他。”
“反正给了,有什么区别?”
白惜言像看鬼一样看她,此刻被苗桐灵魂附体一样,郑重地点头:“有点。”
苗桐心里叫了声见鬼,一模一样的答案,脱口而出:“是不是我跟你睡多了?”
说完她立刻就发现了这话说得不妥当又太暧昧,好像她在明目张胆地跟他讲荤段子一样。
白惜言多么山明水秀的人呐,关键时刻却开始犯糊涂,羞答答地说:“不多不多,爱妃你一周肯侍寝两回啊。”
中宫娘娘把抱枕扔到他脸上,去隔壁哄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