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艺男女青年喝醉了全都是毛猴儿。
小莫在旁护驾,白惜言抱起自家的毛猴儿就走,她喝醉了酒倒是不闹,而是异常反态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苗桐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白惜言不在家,张阿姨说是谢翎把他接走了。
她昨天又没失忆,趁她喝醉气得掐他的腰,主公的高贵冷艳便破功了,估计回来就要跟她走气急败坏路线。
苗桐想起来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主动跑去给他整理画室。
整理到一半,张阿姨上楼来跟她说:“小桐,门口有个老妇女来找你,说是你什么小郑婶子。
我没让她进来,不会又是你老家那边的亲戚来闹事吧?”
上次苗桐的老家亲戚过来为了她父母在家中的老宅和几亩地闹事,张阿姨想起来还生气,如果下次再看到那个什么大伯,她就直接报警,没这么欺负人的。
苗桐愣了愣,把头上绑的布巾一摘,连围裙都来不及解开就往楼下跑。
院门口一个年纪约五十岁的妇女交叠着双手,不时地拽一拽衣摆。
她走近了,跟那女人四目相对,还是记忆中的轮廓,带着北方女人的高大和健硕,只是老了,岁月毫不留情地刻下了痕迹。
可是不会错,她一眼就认得出来。
那女人也看着她,眼圈泛红却一直没张嘴喊出她的名字。
“小郑婶!”
苗桐打开门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发抖,又叫了一声,“小郑婶!”
“哎。”
小郑婶一下子哭出来,“小桐啊。”
张阿姨第一次看到苗桐这样要哭不哭的,只知道在门口傻站着,那女人也激动得直掉泪。
想来也是极其重要的人了,张阿姨忙提醒她先让客人进屋来坐。
小郑婶进了这样的家很是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更是千言万语都理不出一个头绪似的。
她上次见苗桐,还是苗桐十二岁的时候。
要不是电视上那些事,就这样的姑娘走在街上,谁能想到当初是跟他们一起住在建筑工地旁边临时屋里的孩子呢。
而自己竟然厚着脸皮来找十几年没见的孩子张嘴就是要求人办事,来之前相好的话,却因为羞愧怎么也开不了口。
苗桐没想那么多,兀自陷在重逢中回不过神。
她父亲和小郑叔是老乡,进了同一个建筑队打工,两家比邻而居,关系更是好得像一家人。
小郑婶是个心善爽朗的女人,因为苗桐的母亲身体不好,她对苗家照顾颇多。
家里出了事以后,小郑婶也帮了她不少,她一直记在心里。
只是后来她由白惜言这边的人照顾去住了校,从此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