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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婶听到大儿媳妇叫门,披着衣服起来,打开门看到苗桐,又惊又喜:“小桐,你怎么来啦?”
她说,“快到屋里。”
他们老两口住在城边的一个老家属院里,走几百米就是河堤。
自从上次因为郑西的事吧超市交给了大儿子出去了将近两个月,回来后大儿子就不同意还了,只承诺过了年把成本还给他们。
老郑见苗桐来了,也不甚热情,只是坐在旁边摆弄他的烟袋。
苗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谢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这么晚来,是想问我叔点事。”
小郑婶没见过苗桐这么严肃的样子,其实从进门起她就心事重重,连个笑容都没露出来过。
她这时过来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事,小郑婶看着老头子,老郑“嗯”
了一声依旧摆弄他的烟袋。
“叔,我爸去世的前一晚下大暴雨,你去陪我爸打牌了是吧?”
老郑低着头,粗声粗气地“嗯”
了一声问:“怎么又提起你爸的事了?”
“······我爸出事那天,他替的那个人叫李源,如果他那天没误工,死的就是他。”
“是,该死的原本是他!”
老郑激动起来了,眼神恶狠狠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苗桐很平静地看着他,慢慢地说:“为什么原本该死的是他?”
“那是他的架子,是你爸替了他!”
“你跟李源打牌,他几次出老千赢了你的钱,可你后来才知道的。”
苗桐说,“后来你们打架,我爸跟我妈这么说的。”
老郑低着头不说话,气愤难平的样子。
“叔,我爸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是暴雨天,我害怕打雷所以记得很清楚,那天根本没轮到我爸去守工地,他在家里。”
苗桐看着他,声音冷得像裹了冰沙一样,“叔,你半夜去工地到底干什么去了?”
“……”
“这么说吧,叔,郑西小时候做心脏病手术的那八万块钱是怎么来的?”
老郑猛地抬起头来,见鬼一样看着她,却被她的眼神给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郑婶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看了看苗桐,再看看自己的老伴,一下子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模样。
“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