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苗桐拿到了那本书的稿费,数目不多,正好够付八晚的游轮旅行。
于是她订了游轮旅行,送给白惜言一个生日惊喜。
白惜言知道后恨不得抓过太太亲个八百遍,兴冲冲地把儿子寄养到了刘锦之家,算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旅行。
次日,女人们惊叫欢呼的声音惊醒了苗桐,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金纱质地的光束落在海边上,粼粼波光中一群经过的海豚跃出海面,好似在友好地同人类打招呼一般。
苗桐这是也不困了,拿起相机兴致勃勃地拍海豚。
白惜言去水吧拿饮料,回来看到海豚忍不住跟着吹口哨:“运气真好,竟然遇到了海豚。”
“平时都没有的吗?”
“当然,可遇不可求。”
白惜言把饮料给她,摸了摸她还泛白的脸问,“舒服点了吗?”
中午把鸡尾酒当成饮料喝的后果就是瘫在甲板上昏睡。
“你不说我都忘了。”
苗桐舒舒服服地躺回白惜言的臂弯里,吹着黄昏中的海风,眯着眼看远处的云山,陶醉地叹气,“真的好舒服,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白惜言用嘴唇蹭蹭她的额角,笑着说:“到了陌生的地方,人都会觉得放松。”
“是啊,我一本书的稿费没白花。”
白惜言捧起她的脸:“下次旅行的钱,让我画画来赚吧,餐费就靠路边画画来赚,多了就吃大餐,少了就吃汉堡。”
苗桐突然抬起头,神经兮兮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惜言,你不觉得此时此刻,我们在这里说这些话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在游轮上会画画的青年邂逅富家小姐,然后……就会撞冰山!”
“那你怎么不想一想《海上钢琴师》?”
“你就不能想一部不是悲剧的电影吗?”
白惜言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好笑又好气地骂她:“回魂了,电影看多了你。”
晚餐后他们就回了套房,换好礼服去参加船上的舞会。
船上的舞会要求穿正装,苗桐舞跳得并不好,一跳舞就要踩白惜言的脚。
坚持跳完一曲,差点把主公踩残废后,苗桐认命地去取甜品,回到座位上看到有个穿红色鱼尾裙的白人美女在跟白惜言邀舞。
这里不乏好朋友结伴来旅行,没有舞伴去邀舞也是很平常的。
白惜言拉着苗桐跟美女介绍:“这是我太太。”
美女赞叹他们郎才女貌后,优雅礼貌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