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说:“爸也去,那好。”
就和李父一起出去了,月香见自己的事情,还要连累自己的父亲,不由觉得脸热辣辣的,低下头,手重新挽住母亲的胳膊,头就靠了下去,只是不说话,李母叹气,拍拍她的手,和她一起坐下来,对她说:“月香,以后做事还是要考虑清楚,不要太冲动。”
月香红着脸嗯了一声,月兰早凑过去,对她说:“姐,你打得好,姐夫的那个妈,我早看不顺眼了。”
李母打她一下:“胡说,怎么说也是个长辈。”
月兰回头看看秦凯的脸色,对他说:“我可告诉你,以后谁要这样说我爸妈,我可不像我姐这么好说话。”
秦凯逗着孩子,看她一眼:“我妈也不是那种人。”
月兰笑了,抓住秦凯的手臂摇晃:“我知道,只是提个醒。”
秦凯摸摸她的头:“你啊,又不是孩子了,都快孩子它妈了。”
李母看着只是笑,月兰吐吐舌头,继续逗孩子玩。
等到李父和王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月兰和秦凯也回家去了,李母一个人在看电视,也看不安稳。
见王庆他们进来,脸色还好,手里还提着些吃的,打了招呼,各自坐下。
王庆坐下,抓了抓头发,问李母:“妈,月香她们呢?”
李母头也不抬:“月香带着孩子睡了,月兰回家了。”
李父坐下来,把鞋脱了,袜子也脱了,李母知道他要换拖鞋,刚准备起身,王庆已经站起来,拿了李父的拖鞋过来,李母看了眼,嘴角抿出丝笑意,坐了会,王庆起身说上去看看月香,就去了。
等他走了,李母坐到李父旁边,问道:“老头子,去了怎么说?”
李父耷拉着眼皮想了会,起身说:“还能怎么说,阿庆是个好孩子。”
李母不高兴了,也站起来,捶了他一下:“你这死老头子,怎么话也不好好说。”
李父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卫生间倒了盆水,回来坐下来,把脚伸进去泡着,才对李母说:“亲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见了面,反而说这事是亲家母先有不对,和我们道歉,你说,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也要说自己家女儿的不对,把亲家母请出来,道了谦,又坐了会,不就回来了?”
李母问道:“完了?”
李父把脚从盆里拿出来,也不擦擦,就要往拖鞋里放,李母打他脚一下:“都做外公的人了,还不让我省心,等着,我给你拿擦脚布去。”
从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扳起李父的脚边擦边问:“那亲家母,就没又说什么?”
李父头往沙发上一靠,叹气:“亲家母那个人,性子也拗,出来了,听了也没什么好话,转身就进去了,把我干晾在那里,亲家反而不好意思,说,也不用去管她了,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好就行了,他慢慢地去和亲家母说。”
李母帮李父擦好脚,说:“也就这样吧,说句那难听的,要不是阿庆,我也不愿意月香嫁到他家,你看看,什么都没有,招女婿不像招女婿,嫁姑娘不像嫁姑娘。”
李父伸出手来握住李母的手:“老太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两口过的好就好。”
李母叹气,想了下,又笑了:“说的也是。”
这场风波最后还是以月香摆了桌酒,给王母道歉为结束,王母被王父和王庆都说了一通,不好再像对李父一样,也挤出笑脸接受了媳妇的道歉,还拉着李母的手说这事她也有不对,虽然只是面子上的话,还是显得两家又和好如初。
只是月香和王母心里,还是有了疙瘩,王庆本来还打算和月香买房,见李家父母为人好,想想如果自己买了房子,王母说不定来了,又要指手画脚,为了家庭和睦,万事方便,还是就住在李家。
月香见他为自己考虑,在王母面前,该买的东西,该送的礼,也没差了什么,只是除了年节,也不过去,王母见她这样,也就罢了,只是见王庆常住在岳家,心里的小疙瘩越结越多,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是找了小岔子,吵了几架,所幸每次都有王庆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