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回过神来,拿了个小盆,一起洗起桃子来,吃了两个,月兰就对李母说:“妈,我去看看我姐。”
李母点头,顺手拿个塑料袋出来:“装几个桃子去,我记得小红也爱吃。”
“筱红。”
月兰不由奇怪,李母看她一眼:“怎么,你弟妹啊。”
月兰这才明白,自己是把宁筱红和琴红混起来了,笑笑,接过桃子,嘱咐梓涵要听外婆地话,就出门了。
月兰刚走了几步,拐个弯就到大街上,看见宁筱红的婆婆抱着她女儿过来,孩子哭的满脸是泪,在奶奶的怀里不停地挣扎:“我要妈妈,奶奶我要妈妈。”
刘母一边哄着孩子,月兰看见这样,停下来叫了声,刘母也是见过月兰的,月兰伸出手去帮孩子擦擦泪:“不哭不哭,小思思最乖了。”
刘母叹气:“作孽啊,你说好好地日子不过,偏要去想别的,大人倒也罢了,娃娃这个样子,真是作孽。”
月兰替孩子擦泪的时候,感觉到她额头很烫,脸色也红地不正常,大吃一惊:“大妈,思思是不是发烧?”
刘母叹气:“就是发烧,前天晚上非要去找她妈妈,闹着不睡觉,我儿子也是急,就打了她两下,就发起烧来,打了两天针也不好,现在是要带她去医院。”
月兰回头一看,刘父从后面提着孩子的东西走过来,月兰忙道:“大妈,那我不打扰了。”
这时刘父也走到了,刘母又叹了几声,各自分开。
月兰本来就为月香担心的心情看了刘家父母和孩子,更是添了一份忧愁,感情归感情,责任归责任,王庆倒也算了,宁筱红的孩子还那么小,她的离婚之路,看来也不是那么顺利,那么,这两边都不顺,等时间长了,各自回归家庭也不是没可能。
当月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月香的时候,却换来月香的摇头:“月兰,别想地那么好,他们两个,现在正是十年分离,一朝重逢,火热的很,怎么会去想这些。”
月兰叹气:“那是你今天早上没看见她孩子哭的那个可怜,当妈的,见了自己孩子这样,别说什么老情人,只怕生死都会丢到天边去了。”
月香白她一眼:“这是你我,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中学时候看琼瑶,为了情人抛家弃子地少了,难保他们不会这样想。”
月兰也摇头:“姐,那是小说,艺术是高于生活的。”
月香冷冷地接了一句:“但是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地。”
月兰泄气:“不和你说了。”
月香笑笑,过了会,月兰又想起什么:“姐,最近你的心情好像比以前好多了?”
月香看她:“你白做了我三十多年的妹妹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就是个男人吗?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那不是糟蹋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我不干?”
月兰凑近她点:“真的不干,你那么爱他,一朝就能放手?”
月香玩弄着一方小丝巾,半天才叹气:“放不放下,能由的了我吗?我和他十年夫妻,他对我不可以说不好,只是这份好,到了今天,已经变成他要求我放手的理由,这样的话,我不放手不是看轻了自己?”
月兰被月香这番话也说的心中无限感慨,只是不好说出来,半天才说出一句:“姐,你能这样想,也好。”
只是月兰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也不自觉的出来,月香也觉得自己眼里也有泪水要涌出,闭闭眼,把眼泪逼回去,才笑着对她说:“哭什么,我能这样想你应该高兴。”
月兰擦泪点头,月香看看外面,笑着说:“走,今天生意也差不多了,听说外面新开了家罗菲鱼不错,我今天就请你去吃顿。”
见她这样想,月兰也只得起身,问:“就我们俩,把爸妈也叫上。”
月香摆手:“不是我们不孝顺,只是妈肯定又要说我们乱花钱了,唠叨半天,还是叫上小红吧。”
月兰点头,过去叫琴红了,月香边关门边发牢骚:“都三十多了,老妈还不放心。”
只是心里想起王庆说的话,强装的笑脸又维持不下去,甩头让眼泪不要再流出来,转身面对已经过来的琴红和月兰,上前亲热地挽住她们:“走路还是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