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忙上前抱住妈妈,在她耳边劝道:“妈,人死为大,那些事,也没争的必要。”
月兰她们也上前来劝,罗彩这才恨恨地盯着陈晓燕。
看她在灵前上香,磕头,照理应该孝子答拜,秦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给她作了个揖,事都完了,陈晓燕也不看他们一眼,就走了出来,众人看着她地背影,一时连哭都忘记了,等她出了大门,才有抱不平地说:“狐狸精一样地人,连人死了都不放过。”
罗彩看着那个花圈,对秦秋说:“扔出去。”
秦凯他们见她这样激动,月兰她们还在安慰罗彩,示意两个年轻小伙子把花圈扔了出去。
请来主持葬礼的阴阳生刚才在陈晓燕来的时候就在看热闹,现在见没热闹看了,上前问:“现在,可以起灵了吧?”
秦凯点点头,阴阳生敲一下小鼓:“起灵。”
众人这才重又大放悲声。
除了秦秋和几个男地,别人都不到坟地上去的,月兰她们送到村口也就回来了,月兰见那个用红玫瑰扎的花圈被扔在门口的沟里面,还有几个孩子,在那里嘻嘻哈哈地摘花玩,那些写着名字的纸条,被风一吹,早就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心里不由感叹,无论多轰轰烈烈的感情,在时间的冲刷下,也不过归于平淡。
进到家门,几个帮忙的还在议论陈晓燕来的事情,听了她们的话,月兰不由摇头,陈晓燕以为的勇敢,不过是做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月兰也没心情细听她们的话,径自进了罗彩的房间,罗彩房里只有素云陪着她,罗彩歪在床上,看见月兰进来,直起身子说:“月兰,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过来坐。”
月兰坐下,对罗彩说:“我们不辛苦,倒是大嫂,要保重身体。”
素云嘟嘴说:“二婶,我妈她真想不开,还被那个女人气的头疼,其实,我爸都已经过世了,再争那些,没意思了。”
罗彩白她一眼,恨恨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姑娘,自己的爸死,一点都不伤心,今天闹出那么大的笑话,还劝我不要在意。”
说着就躺下去:“你怎么一点也不体谅我的
素云有些不满了:“妈,我爸对你冷落那么多年,让我也落得在学校被笑话,你照顾他这一年,吃的辛苦大家都看得到,再说,看他疼的睡不着觉,或许,这才是解脱。”
罗彩眼一瞪,又准备说话,月兰安抚地拍拍罗彩:“好了,大嫂,素云说的,其实也有道理,你累了那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享享福。”
素云坐到罗彩身边:“对啊,妈,你和我去上海住吧,反正那里也有房子,再说,我工作也找在那里。”
罗彩叹气:“素云,刚才才说你长大些,怎么现在又像个孩子,妈又不是没儿子的人,和姑娘住,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素云见妈妈不同意,背转身子:“你和爸都重男轻女,嫂子家还说,以后要和嫂子他们住一起呢,你和我住,又有什么奇怪。”
罗彩把耳边的乱发理一理,叹气说:“你嫂子家,就只有一个独姑娘,你张大爹他们和她住也正常,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素云转身面对妈妈,推着她的胳膊,撒娇地说:“妈,在上海,门一关,连对门是哪家都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罗彩把女儿搂到怀里,拍着她:“我知道你心疼妈,只是传统是传统,再说,你上海的那个房子,虽然挺贵的,却是在楼里面,你上班去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你哥家里,好歹有个院子,以后你张大爹他们来了,我也有个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