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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碞皱了皱眉,抿紧唇,什么也不多说,只是定定地注视著古芷萸,复杂的心思在心坎里绕了千百转。
她原先是不打算理他的,但他实在盯著她太久,盯得她再也无法忍耐,终于又叫了起来:“你看够了没?”
夏侯碞没有马上回应,只是望著她,在她再次鬼叫前开口道:“你是真的不在意会死在这里?”
他没有嘲讽,没有调侃,只是低沉著嗓音问。
他认真的模样让她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是吗?她真的不在意吗?
“在这种时候,我希望我们能站在同一阵线,以逃出这里为主要目的。
等平安逃出去,你要怎样骂我都无所谓。”
夏侯碞沉稳的嗓音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想通了,他不能那么自私,待在这里她会有危险,如果……如果逃出去后注定了她会嫁给二哥,那他也认了,只要她能平安快乐的活著就好了。
古芷萸只能呆呆地瞧著夏侯碞,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变了?
她的确不该在此时与他闹翻的。
毕竟,私怨是一回事,一起逃离这里才是当务之急,她一向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孩,虽然脾气倔了点。
“嗯。”
她点了点头,当是同意暂时休兵。
“太好了!”
夏侯碞松口气笑了笑,“你那本剑谱,还在身上吗?”
古芷萸下意识往胸前一摸,花容失色,“不……不见了!”
“什么?!”
他也惊叫一声,“你当真带在身上?”
“那当然。”
古芷萸胡乱地在身上摸著,“没有,真的没有,真的被拿走了。”
天啊!
师父的剑谱真的……“完了!
一旦被他们拿走剑谱,我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夏侯碞严肃地思考著。
“不会的。”
看著他认真的模样,她很不习惯,“光有剑谱是没有用的,二师父把心法的部份取走烧掉了,如果少了内功心法,光有剑谱也只能窥其表面,不懂其意。”
夏侯碞闻言一喜,“太好了!
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便不会杀你了。”
“嗯。”
看著他高兴的表情,她也跟著笑了。
相视而笑的两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尴尬地敛住笑容,气氛霎时变得有些暧昧。
“奇怪,怎么好像没人看守我们?”
夏侯碞顾左右而言它,想冲淡两人之间的怪异感觉。
“对……对啊,好奇怪。”
古芷萸也赶忙东张西望,怎样也不敢再瞟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