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
月儿跌坐在地,掩脸哭泣。
她不懂,她是这么全心全意的爱著他,他为什么还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谁都可以,就是不要你……他曾经这么说,但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月儿枯坐在土牢内哭泣,直到累了,在土牢内睡去……一道人影出现在土牢里,看著月儿泪痕斑斑的容颜,眼里有著不舍,却又强抑著不肯伸出手抚触她,低叹一声后离去。
才走出土牢,便对土牢外的弟子道:“送一条被子进去,别惊醒月儿。”
“是,堡主。”
好想尖叫……一种急速跌坠的恐惧感,让古芷萸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想要放声尖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只能紧抓著夏侯碞,突然有种同生共死的念头,让她哭笑不得。
她一向讨厌他的。
孰料,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要和他死在一起?
夏侯碞将古芷萸紧紧揽在胸前护著,明知两人都会摔得粉身碎骨,却还是希望自己率先著地。
呼呼的风声在他耳畔尖锐地响著,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心却特别澄净。
他脑中乍然浮现初识她的一切过往,想著她气鼓鼓时生动的脸部表情。
只可惜……他在心里轻叹,来不及跟她说他不是故意要欺负她的,甚至想告诉她,他喜欢她。
下坠不过是短暂的刹那,两人却都是思潮起伏,忆起了无数的过往。
“啊……”
古芷萸终于尖叫出声。
他们下坠的身子刷过一棵自崖边突生而出的树,茂盛的枝干被夏侯碞一撞,已有几根断裂,而反弹的细小枝叶则刷过古芷萸的脸颊,让她惊喊出声,喊出她的恐惧。
夏侯碞疼得几乎晕了过去,他的背有如火在烧,残余的意识让他没有松开对古芷萸的保护。
只是,他好想叫她别叫了,他的头好痛……扑通!
两人一起落入水中,因为树干的阻挡,两人并未沉入太深,一会儿便窜出水面。
古芷萸张开眼睛,惊喜道:“我们没死!
我们没死!”
两人在水中载浮载沉。
“嗯。”
他只能含糊地应一声。
她这才发现他的异状,“你怎么了?”
仔细望著他痛苦的表情,才发现他的脸离她好近,原来……她还在他怀里。
已分不清是他紧抱著她,还是她紧攀著他?
“刚才那树……撞得我的背好疼……”
背上肯定有伤,泡在水里让他觉得整个背都肿了起来似的,隐隐作痛。
古芷萸伸手探往他的背,惹得他闷哼一声。
“我们快点上岸吧!”
她担心他的伤势,发现他的身子愈来愈虚弱,让努力想游向岸上的她备感吃力,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抓著他,努力朝岸边游去。
狼狈地上了岸,两人仍然心有余悸。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她将他翻过身,才发现他的衣衫已破,原本结实的背脊被割伤几处,淡淡地渗出血丝,更糟糕的是,他的脊椎显然已受伤,有发红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