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秦时月原本就是一个穷教书匠,那金姑娘却也没说错。”
秦时月不卑不亢的还了个礼,两个男子像是暗自较劲般。
原本只是想让路星旧和秦时月因为我而激起矛盾来,这样看来,似乎他们本来就有矛盾。
我如坐针毡,仿佛看到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旋涡卷了进去。
晚上回到家,我还在为秦时月揪心,他匆匆的离开庙会,像是故意逃离一般。
我坐在铜镜前看自己的脸,略显得苍白的巴掌脸,花瓣一样小巧的唇,黑色瀑布倾斜在肩头。
只是双眉微簇着,说不出的愧疚,惹得人心烦意乱。
七月七日敬德之变
七月七日是七夕节,岳小满和余子漾去看电影,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
中午路过泼墨斋进去买了文房四宝。
一出门就看见大批的士兵朝城南学校的方向涌过去,许多人在旁边指指点点说,听说是敬德高中的学生娃娃们犯了事。
我急忙叫了辆黄包车赶回学校,军队已经将敬德高中包围。
与上次搜查夜心女中的情形很相似,许多女学生们都好奇的朝男校张望。
我一眼就看到了被枪戳着脊梁骨的余子漾和岳小满。
余子漾的嘴角流着血,将前襟都染出一朵妖娆的玫瑰。
岳小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心急的要冲过去,却被士兵拦住。
“放开叶二小姐——”
顺着声音的来源,我看到穿着笔挺的军装,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的路星旧。
我已经忘记了装出天真愚蠢的样子,气呼呼的扬起下巴:“路星旧,你这是做什么?”
路星旧也扬扬下巴:“我只是例行公事,抓两个叛党回去而已。”
“他们不是叛党,小满已经被你父亲放回来了,这说明她是清白你。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要去告诉路伯伯——”
我又想卖起乖巧。
路星旧又开始笑:“冰清,你错了,不是我父亲放的岳小满。
是我放的。
秦时月去跟我的父亲讲什么七月七日柳桥边,说什么叛党另有其人。
我父亲相信他,我可不相信。
但是我还是将岳小满放了。
这叫放长线掉大鱼。
那封信上的字迹是余子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