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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见余子凡从大门和他的太太走了,我去后院拿衣裳的时候,又见他从后门走了进来。
三姨太原本就跟二姨太聊不来,也听不惯她咿咿呀呀的唱些舞女的歌。
索性搬出来在后院的大屋子住。
大屋子原本小时候是我与玉洁住的,自从我去了国外,玉洁一个人住便觉得害怕,就搬过去和妈妈一起住。
余子凡从门口鬼鬼祟祟的瞧了两眼,见四下没人,就贴着树木掩映的墙根,溜到大屋子里去了。
刚听丫头说,三姨太要累倒了,回房歇着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神差鬼使的跟上去。
余子凡径自进了三姨太的睡房,在门外,听到三姨太短促的惊呼,接着就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透过窗户纸,余子凡靠在床沿上,满脸都是惊慌之色:“你放心,我看见没人才进来了。
玉贞已经回铺子了,我实在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我是叶家的太太,怕是你这样没分寸的闯进来,若要丫头们撞见,定是害苦我了。
是你亲手将我推进了叶家的大门,都十几年了,不知道你不放的哪门子心,还是各扫门前雪,不要让人笑话。”
三姨太冷哼一声。
“凌月,你还是恨我。”
余子凡眼中的忧郁,的确可以打动女人的心。
仔细看来,十年前的他必定是个齿白如玉,笑容明朗的玲珑少年。
那时候的三姨太情窦初开,守着裁缝店也没见过几个英俊少年,被他迷上也是情理之中。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是恭敬的叫着三姨太,逢年过节来请安磕头下跪。
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日二小姐去我的铺子里,我没在,玉贞她失了礼数,还望三姨太太替我捎个不是。”
“哼,我为何要替你捎不是。
快滚出去,让人看见说不清。”
余子凡被骂得白着一张脸从屋子里退出来,见四下没人,重新溜着墙根从后门出去。
若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必定是说不清。
三姨太是个懂得规矩的人,不会做出败坏门风的丑事。
不过她也是个好面子之人,年轻的风花雪月毕竟是过去的事,如果是块伤疤,还是不要揭开,就那样淡去。
桃桃的赎金已经交了,信差送报纸的时候又送来一封信。
信上说,凌晨两点,梁桥胡同,不能带人来,否则小小姐只有死路一条。
一家人看得心惊胆战,不过无论如何,桃桃还活着。
那个老妈子吓得病了,只会痴痴傻傻的说胡话,妈妈心眼好,也没有怪罪,就让管家送她回乡下养病。
家里又来了个新丫头叫紫桃,手脚伶俐,眉眼细长的,做的菜色也好,说起话格外贴心,一进门就得到老爷太太的喜欢,其他的下人是嫉妒也嫉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