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的灵堂已经守了七天,老家的爷爷们都气得不清,说爸爸不守祖宗规矩。
三姨太的背叛已经够上他伤心了,他还要为了给一个野种守灵挨长辈们的训斥。
只是爸爸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并没有将三姨太扫地出门,这次回家安葬桃桃她也要跟着。
自从我去了国外以后就再没回过叶家庄祭祖,长辈们听说我回国了,都想要见上一见。
按照老家的习俗,订亲的对象也要给长辈们去请安。
我本以为路星旧会很酷的拒绝,因为叶家庄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去那里也不是去当皇帝。
每日都要早早去给长辈们请安,完全是封建社会的作风。
可是叶家是叶家庄的大户人家,这祖宗的规矩是绝对要遵守的。
路星旧次日请司机开了车过来,他打扮得风度翩翩,让我急得像锅台上的蚂蚁。
要与他朝夕相处一周简直比坐牢还要痛苦。
妈妈说,别臭着一张脸跟死了人似的,星旧对你这么好,可要惜福啊。
我突然很想秦时月,若他知道我与路星旧回叶家庄给长辈们请安,会不会难过。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车身上,路星旧随管家去帮忙搬食盒,他什么时候这么随和起来了,倒有些不像那个危险的雄性动物。
“冰清……”
秦时月?我紧张地四处回头看,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不会错的,肯定是他的声音。
墙角处的树叶上隐约地泛起点点血迹。
我大气也不敢出,在树丛后面,秦时月的肩膀上满上鲜血。
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惨白的颜色。
“秦时月,你怎么样了!”
我吓得手足无措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有人追杀我……快……把我藏在车的后备箱里,追杀我的人恐怕要赶来了……”
秦时月的青筋因为疼痛而暴起。
我定了定神见四下没人忙将他藏在后备箱里,并冷静的擦干净流到车外的血迹。
路星旧家的下人搬着食盒从叶家出来直奔后备箱,我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凶狠地喝住他:“喂,你干吗!”
“回二小姐的话,这些是运到叶家庄的食盒啊。”
“拿走拿走!”
我堵在后备箱门前故做气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都是要拿去祭祖的,都是给死人吃的东西,放在我和路星旧坐的车上多不吉利?放马车上拉着过去就行了。”
路星旧弯起嘴角像是讽刺:“一个留洋回来的小姐还那么迷信,有意思。”
这个家伙也精得很,怕时间长了瞒不过他的眼睛,我推着他上车眨着眼睛娇笑:“我喜欢,星旧哥哥你管得好宽啊,既然管得这么宽也好好的管管你的女人,别让她跑到外面乱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