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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事情终究比预想的要漂亮。
他们离开时付云倾的签售台上还热火朝天。
萧漫没跟他们一起回酒店,借着打探虚实的幌子跑过去花痴。
白薯今天精神紧张,一进酒店扑到床上就睡。
多晴等他睡了,看了一会儿电视,什么都没看进去,半晌,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4
多晴打车到了栈桥,天已经擦黑,正是游人退却的时候。
她对着海站了半天,然后慢慢沿着马路走。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
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像挂了满枝翡翠。
街边都是卖贝壳制品的小店,门口挂着贝壳风铃,被风一吹,不是清脆悦耳,而是破破碎碎的,像砸在瓦片上的雨点。
海风的味道是腥的带着点涩味,沿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经不见了海,鼻子却知道离海是不远的。
她心里层层叠叠地堆满了思绪,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天都黑了,路灯瞬间亮起来。
光影挂在叶子上,投在她的肩上,再落到马路上。
这座城的地势高低不平,遇见一个陡坡,她慢慢走上去,两边是用大块的青石堆起来的高墙,满墙都是绿色的垂挂下来的迎春花藤,还有一串串黄色的星星点点的迎春花。
时常能遇见楼梯通往建在高处的红墙铁门的房子,像童话里的草莓酱小屋,让她忍不住想看看那透出灯光的屋里是不是住着公主。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等走累了,才坐在路边拿出手机看时间。
等拿出手机才吓了一跳,二十几个电话,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打得手机只剩下一格电。
下午在会场她怕打扰设置了静音,一直忘记调回来。
“哪位?”
那边静了几秒钟,传来付云倾的声音:“……你在哪里?”
多晴看了看四周,挫败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最终是往前走了两步,知道自己是在黄台路。
这个地名,她愣了一会儿才报出去。
半个小时后付云倾看见她时,就是她坐在路边,手指在地上画来画去写着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事,随便走走,”
多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签售会顺利吗?”
“嗯,”
付云倾犹豫了一下说,关于签售完毕后因为此事跟辉月社总编撕破脸的事绝口不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社里会这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