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我的好日子,我很馋嘴的,很喜欢吃甜食。
那时候我应该是觉得偷隔壁工棚大婶家门外晒的地瓜干也不会被打,所以去偷了,”
多晴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笑了,“可是我真的太贪心,偷了一次不够,又去偷第二次。
那真的是很少的地瓜干,隔壁大婶留给她儿子吃的。
后来她站在我家门口骂,我妈心高气傲气得哆嗦,那个孩子就没了。
我爸从那以后脾气越来越差,没事就打我。
笤帚疙瘩啊、棍子啊、柳条啊。
其实柳条看起来没杀伤力,抽起来最疼了。
我还是喜欢我爸用棍子,打一下就懵了,再打也不觉得疼。”
桌子上的菜都已经放凉了,谁都没去动。
付云倾看着那双兽类的眼睛,野心勃勃,怎么都不会害怕似的。
“以前……你都不肯说。”
“以前我妈问过……嗯……我是说养母……我就说了,她伤心得吃不下饭。
前些年在一起时你还是……喜欢我的,我说了,你肯定会难过,我才不要你难过。
在我妈把我捡回家以后,我就决定做最乖最好的孩子。
这么多年,我发现,只要我努力想做到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并不是一个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
多晴看着他,脸稍稍红了,“那时候你爱我,所以我发誓做个最好最乖的女朋友,我做到了吗?”
他需要她的时候,她都在。
他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笑着看他离开。
付云倾迎着她的眼睛,慢慢摇了摇头,心里不是滋味,“……不够,还差得远。”
她有些失望,搓了搓鼻子,重新端起汤。
他说:“你要是再贪心一点儿就好了。”
多晴不懂,可是他已经低头吃菜,不愿意多说,她也就不问。
吃过饭他们又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这座城市很千净,到处都是绿色。
同样是繁华的大都市,如果说首都是美人端庄挺秀的鼻子,上海是美人娇艳欲滴的嘴唇,那么青岛就是美人不染尘埃的眼睛。
等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怕落人口实,也只能一前一后地进酒店。
半夜多晴睡不着,翻来覆去间收到付云倾的短信:我把我的贪心给你一些,这样就好了。
Bbs·J O OYOO.nEt多晴回了两个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