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晴站在诊室的门口,付云倾正坐在走廊门口的休息椅上等着。
早上他穿了深色的西装裤,简单的灰色衬衫。
此刻右手正夹着一支烟,手指似玉雕般精致修长,低着头,头发又长长了,柔顺地贴着月白的耳畔,长睫毛也沾上了烟雾,不安地颤动着。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一直等到烟燃完了,他也没动。
她像是以脏病一样地抽搐着,就这么看着他,觉得看一个世纪,看成一块望夫石也不觉得厌倦。
很久很久之后,他抬头望过米,看见她站在那里。
他冲她笑了,笑容里像掺了罂粟,“今天的这位护士小姐手艺不借啊。”
而后他送她去社里,半路上都是漫漫的沉默,一直到目的地停下车。
多晴没有立刻开车门,他也没催她,只是沉默着。
最后多晴深吸一口气,转头来认真看着他,“你得跟萧漫分手。”
她用的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只是在平白地交代他做这件事。
他愣了一下,微微垂首,笑起来,“好。”
“你要是再走,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不敢。”
“……好,好么我还是要结婚的,”
多晴看着他,“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付云倾看着她,目光渐渐升腾起怒气。
他咬着牙一言不发,纪多晴你有种,还没结婚就要出轨,倒是小看你了!
我付云倾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你出轨的对象?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怒到极致,反而笑了。
“下车!”
他说,“给我滚!”
2
什么都没有改变,付云倾要是不让她滚,他才是有病。
婚礼还是照常举行了。
纪多晴只觉得累,从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化妆,李默然的老娘来喂她吃什么“百子千孙面”
时,她差点把妆容精致的脸埋到碗里。
脑袋上的伤还没有长很好,但是这种大喜的日子也只能凑合。
祝平安以每分钟一次的频率检查她的伤口会不会裂开,吓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