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
她呐呐了半天,内心莫名气恼,却只是低头喝汤,身体缩在沙发上,皱巴巴的,有点可怜,付云倾一下子就心疼了,这种受了委屈没处说理的憋屈样,真的让他很心疼,回到家,他开始画眼睛漆黑温润的Q版短发小姑娘,一副傻傻勇往直前的摸样,指着他大骂,你怎么还不走啊,还不走啊,混蛋,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他回答,我再也不走了,你在这里,你让我去哪里啊?
天下之大,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纪多晴说过,云倾,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儿呢都跟你妈妈一样,起码我不是,你相信吗?
他相信的,真的相信的。
可是他已经不信了,爱情果真就是一个人吧另一个人的心揉碎的过程。
2
时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之分,每天与每天好像没什么不同。
距离结婚已经好几个月,这几个月多晴与付云倾竟然这样相依相偎地走过来了,他没有任何厌倦的意思,即使她每个周末都在例行公事回家吃饭,有时干脆就住在家里,他连眉毛都没皱过。
然而他对她确实好到骨子里的,反而是她的脾气越来越坏,用祝平安的话说,那叫恃宠而骄,她那里娇了,她气得要命,在电话里骂她,她一点都不生气,在另一边讨饶,每隔几天就带着她那个混世魔王的儿子来找她玩,多晴用付云倾烤好的蛋糕来招待他们。
这个周末是冬至,祝平安加的小混蛋要吃芹菜饺子,而且前提是不要超市冷柜里速冻的,彭大会计说是让他奶奶惯坏了,只是他奶奶在东北,祝平安同学现在能把菜炒熟,已经让她爹妈哭着给祖宗烧香了,包饺子这种事干脆赐他一杯鹤酒来得干脆。
正巧阿姨打电话来,问她要吃什么陷的饺子,其实她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多晴犹豫了一下问,“阿姨,我能不能带朋友回去吃饭,我朋友的儿子想吃芹菜陷的饺子。”
阿姨竟叹了口气,“多晴,你别跟阿姨这么客气,想带就带,知会一声就行,我们是一家人,这里是你的家啊。”
多晴笑了笑设么都没说。
那里才不是她的家,家里要有妈妈有哥哥,那个家里全都是别人,她有家人,可是已经没有了家。
冬至那天凌晨下了霜冻,窗户上冻出了一层冰凌花,付云倾夜里赶完画稿,清晨开车去多晴那里,他带了永和豆浆的早餐,当她的闹钟,多晴昨夜跟白薯玩网游玩到凌晨一点,早上恹恹地没精神,付云倾满身的寒气,她把脸蹭上去,冻得她清醒了些。
“喂,我可不是冰箱。
,”
“冰箱哪里有你冷。”
多晴叉腰教训他,“你就不怕你在路上开车撞到人吗?这几天网上整天都能看到过劳死的报道,你也差不多了。”
“我还不想早死,我是来睡觉的,你把被窝暖的热乎乎的,多舒服。”
“小云先生现在有种高科技的家电叫做电热毯。
“不一样的。”
她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他开始解扣子,看着她又慢又煽情,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屋子里暖气很足,他脱掉衣服,露出肚子上几块训练有素的小砖头,多晴盯着小砖头研究,他钻进她的被窝里,慢条斯理地抛着睡意盎然的媚眼,“在看要给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