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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
幸好没有如果。
怀里是皮毛温顺柔软的小狼崽子,她还在,懒洋洋地打盹。
真好,幸好她还在。
2
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付云倾出院,多晴也开始休产假。
她的产假休得比较早,这全凭医生开的不适宜继续工作的证明,还有孩子他干爸在社里一手遮天的权势。
不过前者的作用明显比后者大。
生活一下子从忙碌变成无所事事,她也没觉得什么不习惯。
用李默然的话说,纪多晴随遇而安的能力比大街上的流浪狗都强,你把她扔原始森林里,下次欧美大片就该拍人猿多晴了。
好吧,话粗理不粗,李默然的乌鸦嘴里也唠不出什么她爱听的嗑。
不过好朋友嘴巴再贱,也是可爱的贴心的,没事就来陪着她,抱着母婴大全,天天唠叨着产前忧郁症。
不过在祝平安看来,纪多晴得忧郁症,比美国攻打伊拉克是因为萨达姆偷了布什家的高压锅还有喜感。
朋友多了总是有好处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家里提着好吃的,带着好玩的段子。
有时候撞在一起,还能听他们斗嘴。
多晴觉得最舒适的生活,无非就是这样。
付云倾的植皮手术做得很成功,大腿上外侧大片的皮肤是很嫩的粉红色,明显与其他地方不同。
不知道这个状态要持续多长时间,每次他痒得受不了,多晴都会在那块皮肤上慢慢地吹——哎,就当是锻炼肺活量了。
纪多澜也是经常过来的,带着阿姨煲的汤。
不知道他怎么跟那对父母交代的,总之事情非常的顺利,他们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场婚姻的真相。
多晴觉得他们后来心里多少也是明白的,只是宁愿相信这个骗局,也不愿意去打破它。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立的,不能被左右的,他们也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多晴偶尔知道了萧漫的消息,故意纵火罪,危害公共安全,被判了两年。
付云倾没什么同情心,淡淡地说:“太便宜她了,杀人未遂,我可以让她在牢里待一辈子。”
“好歹也是你的前女友,因爱生恨。”
“不值得原谅。”
“真冷酷,”
多晴说,“其实我不是可怜她,我只是讨厌她爸妈一把年纪跪在门前哭着不走。
她混球也就算了,她爸妈就太可怜了,就那么一个女儿,还指望她孝顺。”
付云倾忍不住笑了,“你的死穴就是父母。”
“是家人。”
“我算不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