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到底是哪里奇怪呢?终究是问不出来的。
又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年纪,而且每次都抱着“别人如果想说的话,一定会说的”
这样的念头。
其实并不知道,更多的人抱着“如果他想知道的话,一定会问的”
这样截然相反的态度。
大多数的误会并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橘梗想着应该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凌晨去小区的路口坐车,安阳纯渊有些抱歉,黑长的睫毛上落满了细碎的橘色的光,连眼底闪烁的碎光都那么温柔。
毕竟深夜送女孩子回家是一种礼貌,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你自己没问题吧?”
她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类似难过的表情,他就会送她回去。
“没问题。”
橘梗三两步跳上车,“明天见。”
橘梗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在三十年代的火车站,都是离别的人,还能听到远处的枪声和战斗机飞过的声音。
她像是要等什么人,却一直等不到,人潮拥上火车。
她也只能无奈地走上去。
火车缓缓地爬过铁轨,她看到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在对面的火车走下来。
她趴在玻璃上与那个人渐行渐远,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有个声音很近,又很远,一直一直地回响着。
那以后就拜托你心疼我了啊……拜托你了……拜托你了……可是……我到底又算什么呢?
「2」
家里多了两个人,容青夏不爱洗衣服似乎是天经地义,因为他可以任性地吵着“我以后会娶个贤惠持家的老婆嘛!”
。
而像谭非女王也摆着君临天下的气势说“我以后可以请一个贤惠持家的保姆嘛!”
橘梗很想吼着,我不是你家老婆,我也不是你家保姆啊!
这种内心OS也只能是内心OS,所有受欺压的奴隶们没有几个心里是不骂主人的,但是也没有几个真的骂出来。
假如哪天她不在的话,她的家一定会变成垃圾场的,说不定连住在这屋子里的两个人都会变成垃圾被丢掉。
“你手上有洗洁精的味道。”
纯渊在女生翻书的时候说。
“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两只外表光鲜的邋遢鬼。”
橘梗又笑,“不过,我自己其实也喜欢做家务的。”
“你也太纵然他们了。”
他一边翻着课本一边说,声音低到只能用两个人才能听到,几乎是贴着耳朵,“不过啊,我以后娶老婆还是要娶这样的啊。”
纯渊后来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他其实也没想那么多。
那个女孩终究是经不起撩拨的,他也觉得自己和叶橘梗的关系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应该适可而止才对。
只是女生每次见她都是高高兴兴的样子,却没有半分逾越,一直停留在女性朋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