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老子了!”
“对不起,这么无聊的事情,都是我连累你……。”
“啊?哈……”
容青夏挫败地扶住额头,“你别那个表情,我不是在怪你啦……其实……跟你在一起也没那么无聊的……”
橘梗心里一动,仔细看容青夏扭头看着窗外,面上有不协调的红晕。
他比一般人怕冷似的,整个冬天除了上课和不得不出门的时间,他都窝在家里看碟吃零食。
染成深咖啡色的头发凌乱地露在裹紧的毯子外面,占据了整个沙发。
在谭非吼着“你个兔崽子不要把薯片碎屑弄得满沙发都是”
时,会眯着眼小声自我催眠着“我是一条小小的棉被蓑衣虫,我很小,我一点都不占地方,谁都看不见我”
。
像个天真的小孩子。
现在的容青夏和过去的容青夏重叠,个头稍高了一些,原本的圆脸已经雕刻成出了流畅又棱角分明的线条。
眼神还是那样的眼神,刻意讨人喜欢的微笑着,有时却格外地认真。
让人看不透似的。
同样看不透的还有纯渊,那天在路口被搂住亲吻,没有想象中的甜蜜,想起来却有些揪心。
故事里亲吻后,是表白。
或者表白后,是亲吻。
而他却说,对不起。
他看起来有点难过,全身的气息都在散发着歉意。
于是她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地疼,被打穿的地方始终不能愈合。
也许根本不会有愈合的时候。
爱情果真是穿肠毒草,是伤人的东西。
「2」
在乡下镇上找了小旅馆住下,给父亲打电话报了平安,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橘梗惦记着刚刚走过来时看到的小吃店,很快收拾好东西,容青夏被冻得有点迟钝,却依旧要跟着。
外面还在落着鹅毛大雪,镇上的长街没有人,偶尔能隔着玻璃听到电视响和小孩子玩闹的声音。
电线杆之间横七竖八的细长的影子落在雪地上,橘黄的路灯光影模糊着,没有风声,雪落的声音带着类似低泣的声音,像细小的尘埃擦过耳际。
两串脚印一直延伸到小吃店门口。
牌子上的粉笔字一笔一划很稚嫩,一看就是出自小学生的手笔:菊花烧卖,刀削面,红豆双皮奶……
这个时候还有穿着棉睡衣棉拖鞋缩着脖子出来吃宵夜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说着家长里短,又三八又兴致勃勃的模样。
“容青夏,你要吃什么,反正是我老爸报销,难得他这么大方。”
橘梗指着牌子上的东西喊着,“老板,牌子上的东西每样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