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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就好了。”
“你现在不是‘妹控’了吗?”
“我什么时候‘妹控’了?”
这种正常程度的关怀和“控”
字怎么也沾不上关系吧。
安阳纯渊在教室里习惯性地搜索那张茫然的脸。
真的无法想象这种勉强没挂科的人竟然敢缺课。
手机上的名字还没删除,他不喜欢断绝后路,但只是为了没来上课这种事就去询问,好像也超出了正常朋友该关心的范畴。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耳朵里流窜着讲师略显沙哑的声音,他始终无法静下心。
调到震动的手机突然震得手心发麻,上面显示着谭非的号码,安阳纯渊犹豫了下接起来。
片刻,在安静的教室里,他猛地站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面色冷峻地往外跑,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镇定和优雅。
他与谭非交涉很少,却知道哪是个比男人还要机智冷静的人。
通过电话筒听到那个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帮个忙······橘梗她出事了······”
安阳纯渊不敢去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
车上的录音机里一路上都在放着摇滚乐,他就觉得太阳穴像要爆开似的,等到下了车,再喧闹的城市也变得像死亡一般安静。
谭非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憔悴不安。
安阳纯渊咽了咽口水,害怕知道真相似的,连踏在脚下的青砖都没有真实感。
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害怕过,血液沸腾着要冲破血管,指甲陷入皮肉,钻心的疼。
“对不起,我知道你喝橘梗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不知道能找谁······”
“她······”
“竟然死了。”
谭非自顾自地说着。
“如果昨天没出去就哈了,怎么会这样死了,怎么会这样······”
安阳纯渊举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
贯穿耳朵的是一阵刺痛,眼前白花花的世界,充满了不真实感。
做梦吧。
梦中才有这样的剧情,难过的要命,特别真实的锥心之痛。
醒来后真实的只有身下微湿的床单和擂鼓般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