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往二儿媳那看了眼,好吧,还是放心,但依旧叮嘱吴雁南几句,最常说的不外是别说你是大人了,当初可是连老婆孩子都没看好。
说的吴雁南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看向一边和吴雁北讨论画画技巧的儿子,或者该找个时间,重新把孩子他妈给追回来,从今天会面来看,孩子他妈对自己还是有怨气,而且怨气不轻。
做完孝顺儿媳妇,廖文鸯一家打道回府,坐上车廖文鸯还没说话晓棠就过来搂住她的脖子:“妈妈,我也想学画画,你明天给我买画画的纸笔回来好吗?”
黑暗之中,廖文鸯的脸沉下去,天知道她有多讨厌丈夫热爱画画而不爱做生意,让自己在商场拼杀只为不让公婆看扁。
女儿晓棠说过好多回要学画画都被自己否定了,现在又提这事,廖文鸯强力压制住火气才说:“晓棠乖,跳舞也很好啊,你每天都学跳舞,没空再学画画了。”
吴雁北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晓棠都说几次了,就让她学吧,再说还有我教。
我说你平常也不用工作那么辛苦,我们一家子就算不工作也能过好这辈子。”
这个男人,廖文鸯看着因为爸爸点头而飞快凑到爸爸面前亲他一口的女儿,把女儿拉了坐下才压住火气:“阿北,晓棠虽然是你的女儿,可是她画画实在是没多少天分,但跳舞就不一样了,老师都说她乐感特别强。”
吴雁北发动车子,声音很淡:“阿鸯,不是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做到第一名。”
廖文鸯抱住双臂,似乎是这车里的冷气太足,有些事情,不做到第一名,是会被人笑的。
☆、姐妹
心里和丈夫怄气没说出来的后果就是晚上一夜没睡好,等醒来的时候吴雁北已经去送晓棠上学,廖文鸯梳洗好走出卧室的时候保姆九红正在摆早餐,看见廖文鸯出来喊了声鸯姐才说:“司机五分钟前来过电话,十分钟后到楼下,吃了早餐下去正好。”
一杯鲜榨果汁下肚,廖文鸯的精神也恢复了,和丈夫怄什么气,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喜欢画画爱好自由,只要女儿不像他就可以了。
吃完早餐漱了口廖家的门铃就响起,这是司机已经到达的信号,接过九红递过的皮包,往镜子里瞧了一眼,九红已经高高竖起大拇指:“鸯姐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最能干的人,没有第二个。”
这样的赞扬廖文鸯十分受用,浅笑一下出门,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那位新股东到底是什么样人,要怎么应对,廖文鸯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抱有这种念头的不光是廖文鸯,当廖文鸯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不意外地看见吴雁南坐在那里,正在看一份文件。
听见廖文鸯走进来吴雁南把手里的文件合起来:“我们这位新股东还真神秘,竟然查不到他的资料,只知道他上个月做完了转让股份手续。”
廖文鸯把一杯茶放到吴雁南手边:“尝尝,我助理泡的茶是一流的。”
吴雁南把杯子推开:“不,我还是习惯喝咖啡。
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他怎么说服柳叔把股份转让的,要说价钱,爸爸能出的价钱别人无法再出更高了。”
廖文鸯的手轻轻地敲击着桌子:“或者,有别的原因吧,不过不管怎样,我们的计划都要继续进行。”
说的不错,这时已陆续有别的股东来到,看见吴廖两人,都上前去打招呼。
除了公司新的投资计划,今天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新股东,会议室门再次被打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三十来岁,但那个女的,廖文鸯差点从位子上跳起来。
虽然已经十年没见面,但面前的人廖文鸯怎么都不会认错,杏眼还是像原来一样水汪汪的,高挺的鼻梁还是那么傲慢。
和十年前不一样的是,十年前她喜欢穿各种红的裙装,而这时的她只穿了件米色条纹衬衣,外搭米黄色小外套,下配黑色长裤,简单利落,一如办公室女郎最常见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