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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鸾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说到爸爸,廖文鸯,你能告诉我,爸爸临终前那十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我,为什么每次到医院去看爸爸,他都在昏睡?你到底做了什么?”
廖文鸯扬起下巴,这是从生下来到如今,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一直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异母姐姐,因为这件事惊慌失措,痛哭流涕,低下高高昂起的头。
一丝阴狠的笑容在唇边浮现,廖文鸯看着廖文鸾得意地说:“你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
总之,你只要记得,爸爸被你伤透了心,才决定把财产全都留给我。
而你,既然那么喜欢做沈家的外孙女,那就去做吧。
爸爸的继承人,只能是我一个。”
廖文鸾已经不复当年,廖文鸯的话只让她的眉微微皱了皱,接着就笑了:“喜欢做沈家外孙女的人,是你不是我吧?要知道,我是阿公阿婆亲外孙女,从来不需要否认,而你,才需要时时把沈家外孙女这个标签贴在身上。
廖文鸯,假的就是假的。”
廖文鸯怒极,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从前,不管廖文鸾怎么刁蛮任性,闯出多少祸,都得尽宠爱,是众人眼中的公主。
而自己,只有小心翼翼地去讨大家的喜欢,就像是公主旁边的侍女。
假的就是假的吗?廖文鸯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廖文鸾,那是沈家欠我的,要不是你妈妈要嫁给爸爸,我妈妈怎么会早死?我,怎么会背着私生女的名义出生?廖文鸾,沈家欠我的,你欠我的,难道以为只要把我抚养长大,像赏赐一样给我些东西,就可以了结了吗?”
廖文鸾并不奇怪廖文鸯会这样想,那十年,廖文鸾无时无刻不在想,究竟廖文鸯为什么这么做?毕竟在廖文鸾心里,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沈婉在世时候,不管是什么,两姐妹都一模一样从无偏向,姐妹之间也经常说悄悄话,就像天地下所有的姐妹一样。
廖文鸯的突然翻脸是让廖文鸾始料未及,而吴雁南站在廖文鸯这边指责自己,更让廖文鸾如五雷轰顶。
琢磨久了,就能琢磨出一些东西来。
而刘建这边,一直都有吴家的消息传来,也让廖文鸾知道,自己心中的好妹妹,只怕从没把自己当做姐妹过。
同父异母,那不同的一半血缘,足以让廖文鸯想除掉自己。
而这回,基于周小姜的事,廖文鸾也知道了不少自己以前忽略的,那个遥远的故乡里的人,对自己、自己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种想法,绝不是平白无故的。
看着愤怒的廖文鸯,廖文鸾心中反而十分平静,她摇头:“你错了,沈家并没欠你,妈妈开头也没有想嫁给爸爸。”
廖文鸯眼中已经有泪:“错了?你妈妈没有想嫁给爸爸?廖文鸾,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沈婉和爸爸的感情有多好,瞎子都瞧的出来。
而你阿公阿婆,对爸爸是多么看重,不就是你妈妈看中我爸爸,才不择手段从我妈妈手里把爸爸抢过来,才让我妈妈早死。”
廖文鸾看着近乎疯狂的廖文鸯,虽然说打碎别人心中的臆想是很残酷的一件事,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廖文鸾几乎是怜悯地对她说:“这些都是你外婆和你说的吧?还有奶奶和你说的?”
廖文鸯闭嘴不说,廖文鸾知道自己说中了,奶奶,那个在廖文鸾心中总是笑的很和蔼,一见到自己就从口袋里拿出吃的哄自己的老太太,原来也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无法面对就把一些事实编造出来。
廖文鸾轻叹一声:“廖文鸯,有些事你可以去问问你舅舅,我妈妈她,还没自|贱到去抢别人未婚夫的地步。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活着的人还有,你自可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