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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雁北深吸一口气:“是没做错,可晓棠还在那和小竹子说话,你不会好好说,那脸拉的晓棠都害怕。
再说去爸爸妈妈家那边的时候,晓棠也会玩到很晚在那边睡下。”
廖文鸯哼了一声:“爸爸妈妈那边有晓棠的房间,当然可以睡下。
这边有吗?难道还要明天一早我们又过来接晓棠送晓棠去上学?”
晓棠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嘴开始扁起来,眼泪流出来:“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
电梯正好到楼下,吴雁北抱起女儿:“晓棠乖,爸爸妈妈没有吵,只是讨论下你该不该按时上床睡觉。”
是吗?晓棠明显有些不相信,只是伸手搂住爸爸的脖子。
吴雁北把女儿抱紧一些摇了摇:“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困了吗?上车后睡一会儿,等到家时候爸爸再把你抱上去好不好?”
晓棠点头,窝进吴雁北怀里,吴雁北看着脸色不好的廖文鸯,走到车前示意她把车门打开先把女儿放进后座才打开门坐到驾驶位上:“上来吧,阿鸯,我知道你对鸾鸾难免有些心结,可是晓棠和小竹子是堂兄妹,现在孩子少,堂兄妹就跟亲兄妹差不多。
他们之间来往多了,你和鸾鸾慢慢地心结不也就解开了,这样多好,何必又想别的?”
廖文鸯差点就脱口而出,廖文鸾可不是一个会安好心的人,但又活生生忍下去,说出来丈夫也不会相信只会维护廖文鸾,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吴雁北从后视镜里看到妻子脸色不好,伸手过去拍拍她的手:“要不,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生一个?”
自从廖文鸾回来,廖文鸯沉浸在她带来的巨大冲击中,已经很久没有考虑丈夫了,这时手被握住,心中不由升起柔情,看向丈夫不由浅浅一笑。
看着窗外闪动的霓虹,廖文鸯唇边的笑容慢慢消失,廖文鸾,你别再逼我。
风吹过树梢,夏日浓绿的叶子渐渐染上一点点金黄,沈家老宅的葡萄这时候熟了,沈阿婆打来电话,让廖文鸾回去拿葡萄,多出来的就用来做葡萄酒,等中秋节的时候好喝。
廖文鸾伸手从葡萄架上摘下一串葡萄,先往沈阿婆嘴里塞一个,剩下的就着葡萄串就吃起来。
沈阿婆笑的眼都眯起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洗,屋里有洗好的,不去拿,偏偏就喜欢这样摘了就吃。”
廖文鸾把葡萄皮吐出来,笑嘻嘻地说:“这棵葡萄树又不打农药,这里连灰都没有,干净地很。
这样吃才原汁原味。”
沈阿婆笑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说不过你。
吃完了赶紧过来跟我把这葡萄收拾了,我这葡萄酒的法子,还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到现在除了你和你阿公,别人都不爱喝,特别是阿楚,说红酒是不能有甜味的。
这酒,当初吴校长都说好喝,他难道不是洋人?阿楚更好,说吴校长是美国人,这喝红酒要听法国人的。”
沈文楚的笑声已经响起:“奶奶,就没喝了一次,您啊,就念叨了这么多次?谁说我不喜欢?小楣最喜欢了,还问什么时候这葡萄酒好了,她要拿回去,放在那慢慢喝。
说比那些法国酒好喝多了。”
沈阿婆那张脸板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拐一下孙子:“瞧瞧,有媳妇就忘了你奶奶。
这酒还是少喝点,我还盼着你们赶紧给我生曾孙呢。”
沈文楚坐在沈阿婆身边抱住奶奶的肩:“会的,奶奶,我绝对保证,您啊,看得到您曾孙儿上大学呢。”
沈阿婆这下是真的笑的开心:“就一张嘴会哄我,我都八十五了,等到你孩子上大学,那都二十年后,一百零五岁,活那么长做什么?”
沈文楚一张脸还是笑嘻嘻地:“三姨婆都九十九了,还那么硬朗,您要比大姨婆活的更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