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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鸾点头,对吴老爷子说:“今天这里太乱,我还是把小竹子接走吧,晓棠还小,也不该听这些。”
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做,吴老爷子正要点头,一边哭着的廖文鸯已经几步上前把晓棠拉过来:“晓棠,来妈妈这里。”
吴劲节一双大眼黑白分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廖文鸾,廖文鸾拍一拍他,看着被廖文鸯抱怀里不敢哭出来的晓棠,叹了口气说:“廖文鸯,我不是来和抢孩子的,你真以为这种时候这种心态对晓棠好?”
廖文鸯一个字也不肯听进去,只是抱着晓棠不撒手,晓棠被她搂的太紧,扁扁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吴雁南看着跟廖文鸾一起走进来的刘建,眼中的怒火已经变成妒火,嘴里干涩的说不出话来,等廖文鸾见没效打算带着吴劲节一起走的时候吴雁南才冷冷开口:“小竹子还没满十八岁,他的监护权……”
廖文鸾回头看着吴雁南:“怎么,你想要小竹子的监护权?晚了。”
廖文鸾脸上,明白写着的是嘲讽,这种嘲讽让吴雁南握紧拳,吴劲节打了个哈欠,廖文鸾拍拍儿子的肩对吴老爷子说:“吴伯伯,我们先走了,您家里的事,我是外人不好插手但也不会说出去的。”
外人两个字重重地击打吴雁南的心上,让他几乎没法呼吸。
廖文鸾看一眼廖文鸯,声音很轻:“但愿你是真的爱晓棠。”
话外之音廖文鸯当然听的出来,搂紧晓棠不说一句。
吴雁南的牙齿已经嘴巴里咯咯直响:“你自己过的不幸福,又何必破坏阿鸯的幸福,鸾鸾,你怎么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廖文鸾唇边的笑容没变:“我过的不幸福?吴雁南,难道只有在你身边才会过的幸福?你太高估自己了。
我很幸福,至于廖文鸯的幸福,如果是真的幸福,又怎么会轻易被破坏掉?”
说完廖文鸾不去看廖文鸯那瞬间苍白的脸,带了吴劲节走。
廖文鸾的身影消失,吴老爷子才叹气:“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南,你和阿鸯到底做了什么?”
吴雁南用手扒一下头发,十分不耐烦地回答:“爸,我和阿鸯没做什么,不就是在公司里?你别听阿北疑神疑鬼。”
吴老爷子的眼往廖文鸯身上看去,晓棠哭的太久,哭累了已经闭着眼打瞌睡,廖文鸯把她抱紧一些:“爸爸,我和大哥能做什么?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大哥只是觉得,总是一家人总要互相维护,也不知道今天就扯了阿北的那根筋,让他发那么大火。”
吴老爷子还要再问,吴妈妈已经走进来,满是疲惫,追到吴雁北,可他怎么也不肯回来,只说要冷静冷静,还说不会有事,看他带了钱包和手机,手机的电也是满格的,吴妈妈这才让儿子离开,可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看见客厅里相对无言的三方,吴妈妈走到沙发边坐下,叹了一声,好好一个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两个儿子竟然吵成这样?抬头,吴妈妈把晓棠接过来:“晚了,我带晓棠睡觉去。”
说着吴妈妈抱着晓棠往楼上走,可刚走出两步就踉跄一下,吴雁南忙伸出手去扶自己的妈,吴妈妈把他的手一打:“你好好地把这些事都理清再说,别的事,算什么大事。”
吴雁南的手放下,看着吴妈妈一步步往前走。
廖文鸯的脸色已经恢复一些,脑子飞快转起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朱英打电话的时候被吴雁北听到,听到的还是最要紧的那几句。
这个朱英,又闹什么?简直也是成事不足的。
想到电话里朱英的慌乱无措,甚至快要哭出来,还有那尖利的声音:“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你马上把廖文鸾赶出公司,赶出这个城市。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睡觉。”
无奈地敷衍,刚转身就看见吴雁北站身后,满脸惊讶:“阿鸯,她和你说什么?要把鸾鸾赶出公司,还要她一无所有,她是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