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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摊手:“我不过是一个拿薪水的人,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廖文鸾站起身,走到书架面前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张全家福,上面的四个人都在微笑。
只是这张全家福曾经被撕碎过,重新粘起来后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廖文鸾的手抚在照片上廖文鸯的笑容上:“你说我虚伪也好,说我什么都好,但我不能让自己变成廖文鸯这样的人。
不择手段忘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只做了一半,另一半自然有人会做。”
人性的弱点,不是只有廖文鸯会找,失去庇护的廖文鸯,面对的就是一群狼,那时她会明白,什么心计算计统统都没用。
看着照片里微笑的廖凯,廖文鸾轻叹一声,爸爸,你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你会怎么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想着为你好,但偏偏结局并不如此。
刘建也走上前,看着廖文鸾手里那张昔日的全家福,轻声说:“鸾鸾,你真的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任性的,需要人包容呵护的小女孩,廖文鸾笑了接着笑容变的有些黯淡,这成长的代价不可谓不高。
想让自己变的轻松一些,廖文鸾把那张破碎的全家福重新放回去,笑着说:“是啊,活了三十多年,终于长大了。
也不容易,廖文鸯那边,还剩下多少财产?”
刘建用手摸着下巴:“不多,杨乃恩几乎把这些年的所有家产都填进去,现在只剩下澳洲那个农场。
至于廖文鸯的话,剩下吴氏5%的股份,未来话语权会变的非常小,而且红利也会很少。
吴家给的三千万基本也都填进去了。
至于未来,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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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廖文鸾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未来,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所谓卷土重来也是需要资本的,和吴雁北离婚,她唯一的依仗就是晓棠,可晓棠还太小,等晓棠成长到有足够控制能力要很多年后。
而吴家,是不会让晓棠帮助廖文鸯的。
或许吴雁北会,但吴雁北在吴家,没有多少话语权。
想到自己那个前公公,廖文鸾的手在桌上轻敲两下:“如果,廖文鸯不是这样一直在算计,选择了眼前看来最有利于她的一条道路,或者今天,不会落到这样。”
刘建微微颌首:“廖文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
选择吴雁北无可厚非,但不是那样掺杂了重重算计后的选择。
今时今日,到了现在,廖文鸯是在反省当初的太过工于算计,还是在追悔当初没把自己一棒子打死?
廖文鸾的眉微微皱起,接着很快松开,到现在不需要再想这些了,廖文鸯,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过去已了,该迎接新的生活。
此时的廖文鸯行走在山路上,长久在城市里的生活让廖文鸯脚步有些不稳,村长走的很慢好就她的脚步,见她额上汗已经湿了一张脸,习惯性地去摸烟,没摸到才笑着说:“阿鸯,其实你不用跟我们上来的,你始终是娇生惯养的。”
杨乃恩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时候的底子还在,脚步很稳,停下来也休息一会儿,廖文鸯好容易才把气喘顺了,摇头说:“大哥,我没事的,以后只怕很难再来见奶奶和外婆了。”
村长哦了一声:“虽说你们要出国,但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一年回来一次也是平常事。”